之辨考》一文,这篇文章并非由赵与莒授意,只是邓若水针对与蒙胡军队两名指挥官史天泽与李全都是汉人之事有感而发。在《华夷之辨考》中强调,分辨“华夷”并不依靠血统,而是依靠是否接受华夏的“道”,也就是价值观。
“夷狄之有君也,不若诸夏之亡。何也,道之不行也。此道者,为爱于其国、敬于其长、友于其朋,为仁,为礼,为至善。为好学,为勤思,为进取,为包容。若夷狄亦行大道,则夷狄为华夏矣,若华夏失爱国之心、敬长之意、友朋之谊,无仁、无礼,不求至善,弃学、惰思、自封、偏狭,则华夏亦为夷狄矣。”
邓若水这番话出之有因,上次因为流求货物冲击大宋民生之事虽然平息下来,但水面之下仍有暗流,特别随着“博雅楼学士”的任命,有人便在传说天子欲于大宋行流求之政,是“变诸夏于夷狄”,针对此种观点,邓若水以为是否为“诸夏”,并不在于政治制度,而是在于文化与民族特质。
“邓平仲这番话写得妙极!”
赵与莒一边吃着自己的早餐一边看报纸,他的时间总觉着不够用,故此连早餐时间都不得不一心二用了。听得他嘴中含着红米粥还含糊不清地嘟囔,杨妙真撇了一下嘴,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韩妤则抿着嘴轻笑,将一个剥好的鸡蛋放在他的碗中。
“陛下,那李锐之事当如何说?”吃完饭后,杨妙真问道。
杨妙真对于政事,从不过问,除非与军务有关。赵与莒虽然教了不少战略战术与战争知识与义学少年,但那全是纸上谈兵,论及对此时战争的了解,远远比不上杨妙真,故此她过问军机,也算是起了参谋作用。流求之事,因为与她有着密切关系,故此赵与莒一般都会与她通气,比如说李锐之事。
李锐的血书前日送到赵与莒处,对于这份血书,赵与莒在感其赤诚的同时,也觉得有些为难。他毕竟没有亲自与这李锐打过交道,只能通过间接渠道判断他的忠诚,而这转过一道手的间接渠道究竟是否准确,他心中还是存疑。
“我已经批复了,准许李锐入伍,若他都是作伪,量他一人,也翻腾不出什么花样来。若是赤诚,我不允的话,岂不是伤了义士之心?”
赵与莒回应这话时没有用“朕”字,实际上,在杨妙真与韩妤面前,他用“朕”自称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他担心,整日“朕”来“朕”去,会让他忘记什么才是“我”。
“陛下……”杨妙真一把抓住赵与莒的胳膊,眼睛里闪闪亮的“我也要去徐州!”
“四娘子!”赵与莒板起脸。
杨妙真那闪亮的眼睛立刻变得委屈起来,不过这委屈未持续多久,因为赵与莒一句话便引得她笑了“你眼睛再闪再闪,也比不过御园那只猫想吃鱼时的神情!”
“陛下,臣妾……”旁边的韩妤也笑了起来,她才挺了一句,突然间觉得胸中一阵翻涌,忙起身避到一旁干呕起来。
赵与莒微微皱眉,起身扶住她,见她并未呕出什么东西,想了想正要说话,那边杨妙真已经先吩咐了“快去将御医请来,寻个稳妥些的。”
服侍他们的宫女正是谢道清,她谨慎而守礼,故此虽然赵与莒对她还有几分顾忌,可杨妙真、韩妤都极喜欢她。听得杨妙真吩咐,她应了声是,立刻小跑着出去。
没过多久,她便引了一位老御医进来,那老御医告了声罪,为韩妤把脉之后面露喜色“陛下大喜,昭容有喜了。”
“昭容有喜了!”
虽然心中有所准备,赵与莒还是呆了一下,接着便是狂喜。
无论他多么冷静自持,这个消息对他而言,都是极具冲击力的。不仅是他,便是杨妙真,也是一脸惊喜交加的模样。
她们与赵与莒的床第之欢不算少,但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