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二、佯醉日新疾夸富(3 / 4)

大宋金手指 圣者晨雷 6669 字 2020-03-23

,便比你们这有些人全部家当还要多了!”

众商贾眼前再度一亮,相互交换眼色之后,有人笑嘻嘻上来劝道“休争闲气休争闲气,张兄大富,小弟拜服了,大伙喝酒,喝酒!”

接下来众人谈的便是风月之事了,酒席尽欢而散,付帐的自然是张兴培,这一餐所用号为宫中御肴,故此花费极多,百余贯钱张兴培付款时也是面不改色,不过众商贾注意到,他手中付的竟是楮钞,而不是越发流行的流求金元券。

与张兴培告辞之后,这几人出了门,却又寻了处僻静的小酒楼处聚在一起,商议了好一会儿这才散去。

张兴培接连几日,都是一本正经地去四处拜访,托人介绍可以转卖洋货的中间豪商,甚至还真在御街盘下一家店面,似乎要既做批发又做零销的买卖。他在临安“买”下了一处豪邸,广纳奴仆,看起来象是要在临安安家了。

到得六月二日这一天,他终于等到了他一直在等的客人。

客人姓谭,名厚,在临安城中富商里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那天张兴培宴请之人中便有他。他是傍晚来张兴培的“豪邸”的,借故聊了许久,中间试探几回,都被张兴培应付过来。

若是换了流求上其余人来,只怕欺瞒不过这些奸商,但是张兴培原本就在江湖之上混久了,又潜心研习了二年,自是学啥象啥。在确认张兴培确实是来寻财路之后,那谭厚道“张贤弟,若真是来寻财路,老哥我倒是有一条路子可以指点你。”

“哦?”

“铜。”

谭厚说得极隐晦,张兴培瞪大眼睛“铜?铜有何可说的?”

“张贤弟,这要看看你有没有胆子了。”谭厚深深一笑道。

“若无胆,我张家这数百万贯家财是如何来的?”张兴培脑子转了转,然后吃惊地道“莫非……你是说铸钱?”

“非也非也,铸私钱能赚得什么,而且风险也大,铸得几千贯上十万贯自是无妨,可铸个百万贯,你如何用将出去?”谭厚笑道“除非存进流求银行,可流求银行自有一套判断制钱成色的本领,私铸劣钱,都不得过。”

“那是……铜器?”张兴培又问道“这倒是条路子,远胜其余了!”

“若只是铸铜器,也不过是五倍之利罢了。”谭厚淡淡一笑“尚有其余。”

“小弟乡野鄙人,见识浅陋,尚请谭兄指点!”张兴培热切地道。

“如今以铜为钱,铜极度短缺,若是有巨额钱钞跟入,将所有铜物,无论是铜钱、铜器尽皆买入,市面之上越发缺铜,铜价便越高。铜价越高,再抛出铜器时获利便越大。”谭厚笔了笔手指“往年之时,化铜钱为铜器,获利不过是五倍,今年以来,市面上铜荒越发严重,老哥我曾算过,如今再化铜钱为铜器,获利可过七倍!”

“哦?”张兴培听得这巨额利润,也禁不住怦然心动,这根本无须伪装。

“只恨蒙胡未能打入两淮,若是蒙胡打入两淮,民心浮动,这获利更可能超过十倍——哈哈。”说到十倍之利时,谭厚更是哈哈大笑起来。

“果真如此?”张兴培干笑了两声“这倒可惜了。”

“不过未必没有机会便是。”谭厚意味深长地敲了敲手指头“只看张贤弟是否胆子够大了。”

“谭老哥休要激我。”张兴培冷笑了一声“我姓张的性子烈,最受不得激。”

谭厚也狡猾,说到此处便不肯再继续往下说,张兴培判断他还藏着一手,故此也不急着发作,两人又绕来绕去,谈了一会儿生意经,谭厚便告辞离开。

当天夜里,张兴培与谭厚对话的全部内容便被呈至赵与莒案前。赵与莒看完之后,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这段时间让他困惑的铜荒,竟是一群商人以逐利的本性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