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希望他们别被人骗了才好。
一线堂里,苏娇给孟烨诊察了,又参照了他之前的药方。
“方子都还成,略略调整一下就可继续用,配着针灸治疗会更有效果。”
孟烨都给她说愣了,那是太医会诊开出来的方子,他还从没听哪个大夫对这方子有别的意见,结果这丫头上来就要调整?
他条件反射地就想提出质疑,却又生生将念头压下。
左右也就这样了,调就调吧。
“我今日先给你施针一次,孟老,请随我来。”
孟烨看了薛友德一眼,薛友德眨了眨眼睛,半天才领悟过来,试探地问,“丫头,我能跟着吗?老孟他……他怕针。”
孟烨“……”
自己怕他个头!
苏娇不以为意,“当然可以,我也明白孟老的顾虑,你放心,我并非谋财害命的神棍,薛老在旁边看着你也安心一些。”
她说完,扬声让秀巧进来,让她带着孟烨和薛友德去诊疗室,她自己去准备施针。
诊疗室也是苏娇精心设计的,最大限度的营造出现代感来,孟烨瞧着那一张张床心里有些慌,这是干什么呢?
等苏娇进来,奇怪地瞥了他一眼,“怎么还不脱衣服呢?”
孟烨就跟炸了毛一样,“苏丫头,你一个姑娘家怎好说这些?你说的施针,不是就在手上或是头上吗?怎么还要脱衣服?”
“头上要针的,背上也要,华佗夹脊针法就是在背上施针,对偏头痛很有效果,您穿着衣服不方便。”
孟烨为官多年,什么样的事情没见过,但一个小姑娘嫌弃自己脱衣服慢,他是真没见过!
苏娇免不了还要开导一番,“您有什么好顾忌的,我是个女子都不介意,您老还怕我占你便宜不成?”
孟烨一张老脸红得像擦了胭脂,薛老在旁边背着身子不出声,耸着的肩膀狂抖。
“成、成何体统,难道你给薛友德治腰的时候,也让他脱衣服了?”
苏娇淡定地点头,“脱了啊。”
孟烨猛地去看薛友德,薛友德还没止住笑,却也跟着点头,“那会儿我都动不了了,他们要脱我衣服,我也拦不住啊。”
孟烨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苏娇也不着急,左右也没别的病人。
“孟老,我是大夫,不论男女在我眼里都只是病人,没有性别,没有高低贵贱,所以你不用在意,我做的一切,都只是想要治病,仅此而已。”
苏娇始终淡然的态度,让孟烨终于慢慢地松懈下来,宽衣解带趴到了床上。
苏娇用针从悬颅穴刺入,向率谷方向捻转进针,她手很稳,没有丝毫优柔寡断,浑身透着令人信服的感觉。
可薛老看在眼里,看着她手持银针,扎在孟烨的脑袋瓜里还捻转提插,一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薛友德不敢发出声音,生怕惊扰到苏娇,让她一个手抖扎错了地方可就完了,孟烨是朝廷命官,极有权势地位的那种,他若是出了什么事……
薛友德这会儿才开始考虑,带着孟烨来这里到底是不是个正确的选择。
苏娇留了针,开始在他背上进针,薛老就盯着孟烨脑袋上晃动的银针看,心跟着针柄一块儿颤动。
所有穴位都要留针半小时,每隔十分钟,苏娇又会去运针一次,孟烨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薛友德撑过了三十分钟,掌心满满的汗。
等到了时间,苏娇将针取下,让孟烨的随从进来给他更衣。
“明日也请孟老来一线堂,连针七日后,便可拉长施针的时间,若是忽然头疼发作,使人来叫我过去就成。”
苏娇将那药方稍作调整又还回去,“我才刚回青州,过两日会再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