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谁?朕就纳了闷,这丫头怎么就那么说不腻?每日不在朕面前说个几遍就浑身不舒服一样,朕迟一些休息她也要管,谁给她的胆子?”
玉昭容觉得好笑,谁给的?还不就是皇上给的?
“苏大人也是担心皇上,才会大着胆子谏言。”
“朕知道,所以才纵着她总在朕耳边嘀咕,说起来她也是有本事,同样的内容,总能说出新意来。”
玉昭容抿着嘴笑,皇上嘴上说着不耐烦,可脸上是带着笑意的,这样的殊荣,在宫里她真没见到几个。
过了一会儿,阿箬得知皇上来了,赶忙过来请安。
请安完了之后也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一旁安静地站着。
皇上之前便觉得惊讶,见状便问了她几句近来在做什么。
“回父皇,儿臣近来看了一册书。”
“哦?看的什么?”
阿箬便挑了一个故事,说给皇上听。
玉昭容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心里极是安慰,她觉得阿箬能做到这样已经十分难得,在皇上面前面不改色地说故事,虽然仍旧能听出嗓音有些干涩,许是依然害怕,可能这样,已是超出了她的所想。
阿箬说,从前有一个渔人,捕鱼的技术特别好,十分受人尊敬,可他的三个儿子,捕鱼的技术却都很平庸。
于是他经常向别人诉说心里的苦闷,对此非常不能理解,他总说“我真不明白,我的捕鱼技术这么好,我的儿子们为什么这么差?我从他们懂事起就传授他们捕鱼技巧,从最基本的的东西教起,告诉他们如何织网最容易捕到鱼,怎样划船最不会惊动鱼,怎样下网最容易请鱼入瓮。”
“他们长大了,我又教他们怎么识潮汐、辨渔汛。凡事我长年辛辛苦苦总结出来的经验,我都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了他们,可他们的捕鱼的技术,竟然比不上那些不如我的渔民的儿子!”
一位路人听见他的诉说之后问“你一向手把手地教他们吗?”
“是的,为了让他们得到一流的捕鱼技术,我教得很仔细耐心。”
“他们一向只跟随着你吗?”
“是的,为了让他们少走弯路,我一直让他们只跟着我学,旁人捕鱼的技术根本不如我。”
路人说“这样说来,这就是问题了,你只传授给了他们技术,却没传授给他们教训。”
阿箬一开始的时候说的还很生涩,可慢慢的,她说得越来越流利,细致入微,绘声绘色。
皇上居然听得还挺入神,一直等阿箬说完了,都没有打断她。
阿箬已经说完了,但是皇上没说话,她也不好问什么,乖巧地站在那里。
好一会儿,皇上才状似漫不经心地问“这书里的故事倒是有趣得很,朕也是头一会儿听,你看的书,叫什么名字?”
阿箬眨了眨眼睛“父皇若是喜欢听,阿箬就多讲几个给您听吧,您平日里忙于政务,阿箬给您说故事,您就当做乐子解解闷?”
“哈哈哈,也好,那你再说一个给朕听听。”
阿箬当真说了起来,这次她说的,是一个名医的故事。
话说这位名医家里有兄弟三人,皆精通医术,可年纪最小的那一位,最为出名。
有一次有人好奇地问他“你们家兄弟三人,都精于医术,那到底哪一位医术最好呢?”
名医说“长兄最好,中兄次之,我最差。”
那人又问“那为什么,你却是最出名的呢?”
名医回答“长兄治病,是治病于病情发作之前,一般人看不出他能事先铲除病因,所以他的名气无法传出去;中兄治病,是治病于病情初起,一般人只以为他只能治轻微的小病,所以他的名气只及本乡里;而我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