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上走了很久,突然发现一个小洞,好奇的走进去,才以外发现了这个洞窟。
洞窟中的那些白骨,便是当初那些被消灭掉的北寒军队。
他听鸩枭说,炼制长生不老药需要大量的活人来做测试,可那么多活人到哪里去找?他实在不敢顶风作案,当时的情况,皇帝已经很针对他了,他要是再不知收敛,南景霈只怕会把他一贬再贬,贬得他永世不得翻身。
没办法,他也只能那那些尸骨来用,虽然死人的效果不如活人,但聊胜于无。
后来南影霖得了势力,这才敢找些活人来做实验,那些尚未腐败的尸体,便是实验失败后的死人。因为南影霖被国事忙得焦头烂额,便没有更多的时间和财力来支持鸩枭搞这些,一来二去,这个洞窟也就荒废了。
大理寺着人把鸩枭的话一一记录在案,可话音还未落,便听见门外一声传报。
“大人,在乱葬岗洞窟附近的一处洞窟,还发现了几处洞穴,里面关押着许多百姓。”
大理寺卿的脸色倏忽变得铁青,惊堂木啪的一声拍在桌案,几乎将桌上一方端砚震得蹦了三蹦。
“大胆鸩枭,还不从实招来!”
鸩枭慌得跪在地上,他早就被打的皮开肉绽,新伤口压着旧伤口,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好肉。他现在是一听见惊堂木的声音就害怕,也不管大理寺卿在说什么,他只是喋喋说着一句话“我招,我招,我全都招!”
“既如此,你就从实说。”大理寺卿的脸色也渐渐平和下来。
“我招,我这就招,我……”
他喃喃一阵,忽的浑身一震,仿佛浑身上下的每一寸肌理瞬间绷紧,他的眼睛忽然瞪大,仿佛铜铃一般,他的手指立刻绷成弓形,身体慢慢佝偻下去。
“鸩枭!你搞什么名堂!”大理寺卿随之站起身,厉色瞪着他。
鸩枭终于倒在地上,似一条瘫软的死狗,渐渐没了生气。他的口中汩汩冒出鲜血来,大口大口,继而一条舌头随之滑出口腔。
“大人!他咬舌自尽了!”一个府衙叫起来。
咬舌自尽!?大理寺卿的汗毛倒竖起来,他缓缓瘫软在椅子上,这件事恐怕越来越复杂了。
恰逢南景霈那边又派人来催他结案,他不得已,只能先把目前所有的卷宗呈送到皇帝面前,南景霈目不转睛的凝着眼前的卷宗,也感觉不寒而栗。
“那些洞窟中的百姓呢?”南景霈问他。
大理寺卿踌躇了一阵,支支吾吾的说不清。
南景霈有些恼火“你这大理寺卿还能不能干了?这点事情都做不好吗?”
他重重吐出一口气,低声道“皇上,那些洞穴关押的百姓,微臣已经派兵把她们接到大理寺中,可他们,他们一个个神情古怪,脸色铁青,有的皮肤上还有怪斑,微臣实在不敢擅自放走。叫了大夫替她们诊治,可几个大夫看下来,都不知道是何种怪病。”
南景霈忽的也踌躇起来,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少顷,他的神情便又端庄起来“叫太医去,朕就不信,这世上还有什么病是诊不出来的。难道那个鸩枭畏罪自杀,大理寺就查不清真相了?”
大理寺卿暗自吞了吞口水,皇帝如此说,当真是给他们带了一顶高帽子。虽是信任,可于他们而言却是负担。这种情况下,谁又敢保证一定能查出病因呢?
他请来的那些大夫虽然没有太医经验丰富,可也都是些行医济世几十年,见多识广的老大夫。连他们都说不曾在任何一本医书上见过种怪病,难道太医就有把握吗?
他讪讪的走出御书房,一面担忧,一面又庆幸,幸亏皇帝没有给他规定什么断案的期限,若是有期限加身,只怕下一个咬舌自尽的便是他了。
东来的伤好了许多,这几日已经能下地走动了,皇帝加恩,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