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吞金(1 / 3)

皇家小医女 张安世 5697 字 2021-05-12

“是,是是。”小丫鬟说着,拍拍衣裙跑进房间。

房间里安静了许久,徐夫人接了旨,跪在青砖地上。她的心一阵狂跳,许久,她听到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徐玉静已然不似刚才的蓬头乱发,只是脸色苍白如纸。

“去吧,随公公进宫去,”徐夫人走上前,替徐玉静整理衣襟,一面低声对她道“刚才的事情不许对任何人提起。”

徐玉静凝了她一阵“你做梦。”

徐夫人手上骤然一紧,目光狠厉的逼视着她“如果你想害死你爹的话,你尽管去胡说八道。”

徐玉静没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跟着太监上了马车。

小丫鬟抚着额头,有些张皇的望着徐夫人“夫人,她若是把刚才的事情说出去,咱们就全完了。”

徐夫人长长吁了一口气,没有说什么,只大步流星的走开。

徐玉静坐在颠颠晃晃的马车里,看着微微轻扬的帘幕,她知道,在这重帘幕后面,是那熟悉而自由的街道。

太监并没有上车,而是跟随着马车走在青石路上,他一直沉默不语,甚至目不斜视。

徐玉静悄然凝着他,帘幕从指间轻轻滑落。

她翻来覆去的想着徐夫人的那句话,如果你想害死你爹,就尽管胡说八道。

她倚在车壁上,两行眼泪正悄然无声的流下来。

她勉力回忆着和父亲相处的点点滴滴,她陪着他在他的军营里,他严厉,他英勇,甚至有一些不解风情。

他生气的时候会愤怒的大叫“你是个野丫头,你这个没规没矩的野丫头!”高兴的时候就亲切的拍拍她的肩膀,管她叫乖孩子。

到底哪一个才是他的真心呢?在她童年的千百个日日夜夜里,作为丈夫和父亲的他,到底有没有一时半刻思念过她们母女?

她的眼泪渐渐打湿了前襟,她感觉腹部一阵绞痛,疼的冷汗涔涔,倒还不是不能忍受。

她就快死了吧?她呆呆的坐在车子里冥想,听说吞金自尽是一种富贵的死法儿,没想到她这个穷乡僻壤长大的野丫头竟然会选择这样的方式死去。

不,这不是她的选择!她是被迫的!徐夫人的面孔再次浮现在玉静的眼前,她的那句话还不住的在耳畔回荡。

或许,徐家的生死都在她的一念之间,只要她把徐夫人虐杀庶女的事情告诉皇帝,徐家就会一败涂地!

听那个太监说,她现在已经是家人子了。对于这个陌生的名称,她没有丝毫认知,或许是妃嫔的一种称呼吧?

她的思绪又回到那个星空耀目的静夜,她和他坐在马车上看星星,他给她讲了一个优美而漫长的故事,那是他的过去。

彼时的她并不知道他就是皇帝,所以肯倾心将自己的满腔愁苦一股脑的说给他听。

其实,她并没有告诉他,她之所以不愿意嫁给皇帝,是因为她的心里早已住进了一个英雄,那个人的名字,叫裘銮。

车马碌碌行驶在宽敞的青石路上,这条路每日都有专人洒扫,因而地面平坦没有异物。只是车子行驶在上面,还会有轻轻微微的颤动,她肚子疼的厉害,好像有人正用一把小刀撩拨着他的五脏六腑。

玉静渐渐缩紧身子,蹲坐在座椅上,她的额头渗出细细密密的冷汗,身上也在发热,几乎要将整件夹袄沁湿。虽然她竭力克制,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轻微的沉吟还是惊动了车外的太监。

“二小姐,您没事吧?”他问。

徐玉静痛得说不出话,依旧沉沉的低吟。太监发觉不对,大胆掀开轿帘,才看见徐玉静那张满是汗水又惨白如纸的脸。

“不好!”太监惊叫一声,吩咐车夫“快,快点儿回宫!”

一阵颠簸,徐玉静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她只是隐约记得自己被人抬到宫中,那色彩斑斓,绘画精美的回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