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宠遇之深!
    可这裴寂,却将晋阳宫监所领的上万精锐鹰扬兵,堆积如山的粮秣辎重,可以武装数万大军的军械,全都合盘交给了李渊!交出这一切之后,李渊开大将军府后,以裴寂为长史,俨然就是李渊之下第一人。可这位玄公,是个疏懒的性子,还有世家子弟爱享乐的脾气。公事送上来,随手就交给
    手下属吏,从来不问,交到李渊手里是个什么模样,他也毫不在意。
    如此做派,也没人敢多说一句。甚至连打小报告的人都不敢有。谁都知道,这位玄公,对李渊那是有泼天般高厚的功劳!
    对这位老友兼功臣,李渊也从来都是不管,有事没事还要送赏赐过去,从来不肯劳动裴寂半点。
    而这个时候,在探望了窦夫人这突如其来的病后,就马上要召裴寂前来!
    家将们对望之下,他们都是李渊最心腹的人,心下如何能不明白。
    窦夫人之病,是因为几位公子之前的潜流涌动,而李渊召裴寂来,也是为了料理几位公子之间的那点事情!
    如此大事,家将们不敢多说半句话,只是匆匆领命而去。约莫一顿饭的时间过去,晋阳宫监裴寂阔步而入,朝着公案后的李渊行了个礼,李渊连忙摆手:“你我之间不必多礼,快快请坐。急着把玄公请来,实在是有一桩棘手之事
    ,非玄公辛苦一遭不可。”
    裴寂在李渊对面坐下,看着李渊,咂了咂嘴。然后就不言不动。
    李渊赔笑:“玄公……”
    裴寂斜了李渊一眼:“你家的事情,烦我做什么?这事情,我插手最后还不知道得罪了谁,你能保着自己死在我后面?就算你命长,我还有儿有女!”李渊轻声开口:“玄公以晋阳托我,可家事不宁,如何为天下事?玄公选我李家,也是为了裴家百世富贵,若李家都不能安,如杨家一般内斗不休,那将来又谈得上什么裴
    家?”
    李渊声音,轻轻在公廨之中回荡,让这不大的公廨之中,反而显得越发的安静。
    裴寂看向门外。
    河东之地,寒意渐消,此去长安,不要多久,泥泞的道路也该在初春之风吹拂下渐渐硬实了吧………
    而在晋阳积攒出来的几万虎贲之士,将养一冬,也正是人心思战,博一百世富贵之际!
    裴寂终于长叹一声:“你心里是个什么章程?”
    李渊神情不变,每一字吐出口,似乎都有千钧之重。
    “……大郎就是我的世子,他的体面要顾着。但也不能让这几个儿子,如杨家一般不死不休。将二郎活着从云中之地带回来!”
    裴寂轻声反问:“那将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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