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此番要治徐乐的罪!倘若我真想斩杀徐乐,那百十人又济得什么事?”
    李世民虽受训斥,但是听父亲语气,反倒是变得高兴起来:“大人的意思是说,愿意放过徐乐一次?”
    “为父说过,我与卫郎君的交情不输于你和徐乐。如今徐家只剩这一点血脉,难道为父不想保全?正如你所说,如今天下群雄并起正要豪杰用武,有这个由头在,保下阿乐总是容易一些。不过这件事也不能这么不了了之,那样就不是保他而是害他。”
    “那大人的意思是?”
    “且让他去避避风头,等到风平浪静再回来领兵不迟。”
    李世民闻言也觉得这般安排处置乃是当下最好的结果,毕竟此番对方有备而来,以排山倒海之势攻讦徐乐,参与之人想必位高权重,其中说不定还有不少军中宿将或是重臣。这些人一起反对徐乐,就算强行让乐郎君掌兵,也难免被多方掣肘。
    何况这些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是故意与人为敌,足以让某人寸步难行。比起正面的刀枪剑戟,背后的冷箭匕首无疑更加致命。把徐乐放到那种环境下等于把他放在火上烤,对徐乐来说确实不是什么好结果。
    暂且放下兵权也没什么不妥,反正玄甲骑等同于徐乐部曲,换一个人进去根本呼喝不动,父亲也不会那么安排。肯定是让自己为玄甲骑军主,再革除徐乐将军号便是。
    到时候玄甲骑在自己手里,怎么做事还不是自己说了算?依旧是事事让徐乐做主,自己挂个衔头顶在前面,堵住其他人的嘴也就是了。至于那将军名爵徐乐本来就不放在心里,有没有也没什么区别,再说靠他的武艺本领,想要拿回将军号也就是指顾间事丝毫不为难。
    生怕夜长梦多再生波折,李世民立刻说道:“大人明见!孩儿也以为这样处置最好不过,只是要为难大人,与那些人好生周旋。”
    “我与卫郎君交情莫逆,为了故人之后受些非难也算不了什么。为父原本担心你一时难以想通,既然你也这般说,就最好不过了。玄甲骑的兵马日后就由你来统率,凭借你的本领以及与徐乐的交情,他们也不会有什么怨言。至于阿乐……他留在长安也是不大好。不管是窦奉节还是那些房子被烧的百姓,都对他充满怨怼。哪个闹起来,都是一场是非。倘若他再打了谁,只怕连我都不好为其开脱。”
    “大人是让乐郎君回晋阳?”
    李渊摇头道:“为父又没糊涂,哪能那么安排?元吉什么脾性,为父清楚的很,把阿乐和他放在一起,迟早会出事。再说执必家那小畜生也在晋阳,为父还要留着他和执必部交涉,总不能让阿乐找机会砍了他的脑袋。为父给阿乐想得去处乃是……江都!”
    李世民万没想到,从父亲口内会说出江都两字,他先是一愣,随后又有些诧异地看着父亲,完全不明白父亲此时的心思。、
    李世民相信父亲不是糊涂人,可是这样的安排简直全无道理。杨广现如今坐镇江都,麾下数万骁果更是大隋官兵最后的精华所在。哪怕杨家天下现如今已如风中残烛不知几时就会熄灭,但不管是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