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们,此时却都对笑脸相迎,这让张乘风的心中,实在是快慰到了极点,忍不住一阵阵地大笑。
儿子啊,看到了吗?
你的仇,很快就要报了。
为父必定将李牧的人头,拿到你的坟前祭奠
张乘风心中念头转动,目光又落在了一边的知府李刚的身上,心中有一个念头不可遏制地浮上来,于是躬身,貌似恭敬地道“知府大人,在下有一个请求,还望大人可以成。”
李刚面无表情,道“何事?”
“之前,这李牧为了一个小小的丫鬟,斩我儿子张吹雪,等于是断了我张家的根,我家老祖,极为愤怒,如今一战,斩杀李牧不过弹指之间而已,但我儿子,却不能再复生,所以在下恳请知府大人能够同意,将赶猪巷陋室中的另外两名丫鬟,交由我天剑武馆,我要用她们的人头,来祭奠屈死的儿子。”
张乘风微微躬身地道。
一边的郑存剑闻言,面色微微一变。
他是知道,那几个丫鬟,在李牧的心中,分量不小,这个张乘风,真的是心思歹毒啊,这分明是携裹天剑上人入先天之境的威势,在这里将打击报复扩大化了。
而宁如山旁边站着的冬雪,听到这样的话,却是面色大变,一下子脸色惨白,伸手抓住了夫君宁靖的手。
“不可以……”宁靖一下子忍不住大叫了起来。
这个憨厚的汉子,理解妻子心中的惊惧,春草和夏菊,对于妻子来说,宛如亲姐妹一样,且,他也觉得,张乘风未免太过于骄横了,下意识地喊出来。
“此地,何时有你说话的地方?”张乘风面色一变,神色阴狠地道“退下。”
宁靖是个老实人,平日里唯唯诺诺,少与人争,但此时,却是握着妻子颤抖的手,直接梗着脖子,倔强地道“比武决定胜负,擂台上了却恩仇,为何要波及他人,再说,你儿子之死,我也听李牧大宗师说了,乃是他先为了练剑,虐杀了秋意姐姐,才……”
“闭嘴。”张乘风厉声喝断了宁靖的话,转而看向武威大将军宁如山,道“宁将军,看来贵府的家教,并不怎么样啊,一个小小的庶出之子,竟然敢在这样的场合大放厥词,造谣生事,呵呵……”
宁如山面色阴沉,道“我宁家如何教导儿子,还轮不到张馆主你来操心,你的儿子倒是教导的好,可是……嘿嘿。”宁如山冷笑了起来,话语之中的嘲讽不言而喻,张吹雪可是被李牧给杀了。
宁如山的脾气暴躁,是整个长安城都知道的,此人刚愎自用,倔强的像是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又好面子,但是,此时他这么说,倒不是真的喜欢这个庶出的儿子,也不是在维护宁靖,而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如何会向张乘风这样的武夫低头。
“你……”张乘风脸上怒意勃发,他想不到,宁如山这个挂着虚名的大将军,在这样的局势下,竟然敢这样不给自己面子,当下冷哼,道“嘿嘿,很好,那宁府从此以后,就是我天剑武馆的敌人了。”
宁如山冷哼一声,面色阴沉,也不再反驳。
一尊先天境界的强者,意义重大啊。
如果是当年的宁府,巅峰时期,倒也不惧,但是现在……唉,时间流逝,昔日宁家为秦光武帝打江山时候的辉煌荣耀,已经被雨打风吹去,挂着一个武威大将军的虚名,没有兵权,渐渐被排挤出了帝国权力核心层,就算是一尊先天,也敢凌辱了。
宁如山心中,也恨啊。
张乘风目光阴冷,在冬雪和宁靖的身上扫过,然后又与周围其他人说笑了起来。
局势一扫之前的阴霾,此时的张乘风,可谓是左右逢源,风光的很。
他心中,无比畅快。
大丰商会的周得道,挤出一脸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