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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杨帮里,鞭子一声接一声的打在皮肉之上,直至浸红。
“够了,你们下去。”
“是。”
谢迟从座位上起身,行至阿图面前道“知道我为什么要罚你吗?”
“是属下办事不利,放虎归山。”
“不,是因为你心里换了主子。”
谢迟蹲下身盯着阿图道“还要我说的再明白些吗?”
阿图垂首道“属下知错,自请从今日起调离晋安。”
谢迟站起身,缓缓道“阿图,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什么人是你不能肖想的。”
阿图攥紧手,声音艰涩,“是,属下卑贱,承蒙当家的和小姐抬爱才走到今天。往后定始终铭记于心,绝不敢有半分逾越。”ii
“好。”
谢迟扔下一颗药道“以后每隔三月我会派人给你送解药,如你违背今日所说,有什么下场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是,属下谨记。”
马车行了两天,天黑之际总算到了边城。
鹤山掀开帘子,就见梦周头枕在璟溶腿上,摊睡的七扭八歪,一半手脚老实的放在车座上,另一半耷拉在地上,睡得七扭八歪。
反观璟溶倒是坐的一派雅正,脸上波澜不惊,甚至还伸手护在梦周腰侧,一副怕她掉下去的模样。
震惊之后,鹤山恢复面上表情默默放下帘子,不一会就听见里面梦周迷迷糊糊的声音响起。
“我们到了啊。”ii
“嗯。”
一阵窸窣过后,梦周掀开帘子跳下来。
鹤山道“今晚我们就先住这,小空,你先进去要三间房,我去把马车牵到后面院里去。”
“好。”
夜深,街上人迹寥寥,只剩几声犬吠。
一阵酒香气顺着风流进屋内。
“殿下,我们又见面了。”
“是你帮谢迟坐上水杨帮帮主之位。”
“是啊,不过我来可不是为了帮殿下答疑解惑的。”
伶儿说着笑笑道“我来是为告诉殿下,前日殿下手刃那几个渣宰时,还真是一如往昔,风采依旧。”
璟溶眼中瞬间起了寒意,“为什么这么做。”ii
伶儿无畏道“没什么,只是我以前日夜受这种感觉折磨,过了这么久我好像有些忘了,所以请殿下帮我回忆回忆罢了。”
她说着笑的很恶劣“怎么样殿下,有意思吗?”
梦周打着哈欠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就听隔壁璟溶房间里传来一阵桌椅相碰的声音,她揉揉眼睛看一眼四周很迷惑,这大半晚上的他不睡觉在屋里捣鼓什么呢?
“淮之,你睡了吗?”
屋中一瞬间恢复安静,梦周心中一惊,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门唰一下被推开,梦周放眼看去,屋中窗户大开,床幔随风轻动,璟溶孤身一人站在屋中央,他身前几个凳子翻倒在地。
梦周道“你刚刚干什么呢?”ii
“我想喝口水。”
梦周扶起脚边凳子道“哦,那你怎么不点灯啊?”
“麻烦,就没点。”
梦周叹口气,上前把窗户关上道“晚上还是挺凉的,屋里窗户别开这么大,万一着凉怎么办。”
“好,我知道了。”
梦周回身,目光扫过床边又折回来,谁知她刚朝着床的方向走几步,就被璟溶拦住了脚。
“夜深了,你回去休息吧。”
“恩,我是要回去。”
梦周说着指指璟溶身后道“我就是看地上有颗珠子,怕你滑到而已。那我走了。”
“好。”
梦周出了门,又想起她靠近璟溶床时他紧张的模样,梦周摸摸鼻子,心道,奇奇怪怪。ii
门外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