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他的大娘子那高昂的声音一阵一阵的钻着耳朵发疼。
“大娘子,你这又是在胡闹什么?”
王流瑛讥笑道“做什么,当然是降妖魔、除鬼祟。”
高和看一眼地上被揍的鼻青脸肿的衡儿,又是头疼又是心疼,“大娘子,有什么话你等我回来再说也不迟,做什么闹得这么难看,你也不怕叫这些下人看了笑话。”
“难看,你都不觉得难看,我还顾忌什么。”
“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流瑛道“青天白日这个小浪蹄子就敢上你的床,真要是到了晚上,你怕是要叫她吸干了精气吧。”
王流瑛这话说的直白,高和脸上顿时一阵青白,怒道“你还胡说什么呢,我刚刚从府衙回来,哪里见得她。”
“你的意思是我血口喷人了,我告诉你,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我还犯不上为了这么一个贱人浪费功夫。”王流瑛说着俯身一把抓住衡儿道“你自己说还是我叫人来帮你说!”
衡儿护着胸前被微微扯开的衣服,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老爷,没有,我没有。”
看见衡儿的动作,王流瑛气笑道“贱人还想立牌坊,果真不要脸。”她说完狠狠一巴掌打在衡儿本就红肿的脸上。
衡儿身子一歪,一封信从怀里掉下来。王流瑛眼一提,唰一下收走那封信,“呵,我倒要看看你到底写了什么不要脸的东西。”她说着拆开一看,越看手越抖,“高和,你可真是万里挑一的好眼光。”
“王流瑛,你最好适可而止!”
王流瑛把那封信砸在高和脸上,冷笑一声,“好,这回我就听你的,适可而止,绝不再插手你们之事,你最好也记着今天,千万忍住别来求我。我们走!”
“这个疯婆娘,明日就休了你。”高和骂着捡起那封信看来,越看脸色越黑。终于他转向衡儿怒声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谁指使你的。”
“老爷老爷,衡儿不知道,衡儿真的不知道,是有人给了衡儿这封信,他说有了这封信老爷就能如愿以偿的休了大娘子,我才,我才。”事到临头,衡儿慌不择言。
“你给我住嘴,到了现在,你还不肯承认,来人,把她给我带进牢狱。”
谢迟睁开眼的时候,就见高和黑着脸进来,身后跟着两个狱卒拖着昏迷的衡儿。
高和沉脸道“这是怎么回事?”
谢迟抬眼看看那封信,笑一声道“这里面不都写的清清楚楚,高大人不识字?”
高和咬牙道“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是。”谢迟很坦然,“你和我的书信,我自然清楚。”
“胡说,我什么时候写过这些。”
“就在你和刘意谈条件,你多要了那一份利的时候,这信自然就出来了。”
高和愕然道“你怎么知道?”
“不止这些,说到这,我就再提醒提醒高大人,你猜猜若是我死了,下一个轮到谁了呢?”
凌晨,高和从噩梦中惊醒。斩首台上明明是谢迟伏罪认法,可落下来的人头确是他自己的。谢迟那句话就像一根刺扎在高和心上,搅得他没一时是安分的。
“来人。”
“大人。”
高和擦擦额上的汗道“去问问那个贱人说什么了?”
“属下本想等大人醒了,再同大人提及此事的,衡儿,她她死了。”
“什么?!怎么回事。”
“狱卒早上巡查的时候,就发现衡儿她毒已发身亡了。”
高和怒道“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他说着套上衣服往牢狱里去。
狱里,高和看着地上青紫的衡儿,皱皱眉道“带走。”
“高大人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
高和走至谢迟牢房门前,道“我警告你,少在这里胡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