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念在主仆一场,爷去给她收尸。”
“我陪你一起去。”我走在他前面,“可以给你带路。”
比起留下来,被玉兰山或者谭玉卿找上门算计。
和玉星河在一起最安全。
毕竟,被他吃几口豆腐也不至于出人命。
我有身孕,夜间行动多少有点不方便。
也不知道玉星河什么时候买了一张轮椅。
正合我用。
我坐在轮椅上提着马灯,玉星河推着轮椅长腿阔步的走过挂着红灯笼的长廊。
我们从佛堂的书架里摸索到了进入暗道的机关。
轻车熟路的通过暗道,迈出了石门。
月光清冷的撒向竹林。
玉星河望着眼前的一大片湘妃竹,挑了挑眉毛,“机关在老太太的佛堂里,老太太却不敢进不能进。这是玉家禁地,除了我和老道士,你是第三个来过的。”
我说:“翡翠是第四个。她是为了找我才进来的。”
玉星河弯下腰贴近了我的脸庞,在我耳边悄悄说,“当然还有第五个,第六、七、八……这其中包括修建暗道的工匠,还有居心叵测的闯入者。不过他们通通变成了鬼。看见这沿途的白骨骷髅没有?”
我感觉他在我耳边呵出的气如阵阵阴风直钻五脏六腑。
“这条暗道是哪一年挖的?”
我攥紧了轮椅的扶手,他自背后环住我,轻笑一声,“你好奇这个干什么?”
“快告诉我是哪一年挖的?”
我记得玉兰山说这条暗道是我爹挖的,那这里露天的尸骨,残缺不全的,会不会有哪一块是属于我爹的。
“很早以前了。那年我不是八岁就是十岁吧!”
“到底是八岁还是十岁?”我追问。
玉星河皱了俊眉,仿佛记不清了,他捂着脑袋,深吸一口气。
“到底是八岁还是十岁?”
我激动的拍打着轮椅,这才得到了他的答案。
“十岁。”
“十岁?”
“十岁。”
呵呵,十岁啊!”
我比玉星河小两岁。
他十岁那年我八岁。
我八岁那年,母亲离世,父亲失踪。
万万想不到,我的父亲是被他父亲杀人灭口,暴尸多年。
我怒不可遏的从轮椅上站起来,一巴掌甩了过去,打了玉星河一个措手不及。
如果我的父亲还活着,我和姐姐就不可能从八岁就变成孤儿,靠唱戏为生,颠沛流离十二年。
我攥紧了拳头向他袭去反被握住了,“梦梦,你打爷干什么?”
我咬牙切齿的说:“我打你?我还要杀了你。”
我抬腿定向他,出腿够狠,他吃痛的弯了腰,双手捂住下腹,慢慢地跪在了地上。
“你鬼上身吗?”
“我要让你变成鬼。”
我搬起轮椅朝他的脑袋砸下去,跪在地上的他看到了我攻击的身影一个灵活的翻身躲避开,轮椅在草地上砸出一个坑来。
我刚转身却被他扑上来按在地上,双臂举过头顶,他一只宽大的手掌擎住我的两只手腕,双腿被他单腿如铁骨般压的不能动弹。
空气中布料撕裂的声音,他扯坏了我的裙子来捆绑我的手脚,又拿手帕堵住了我的嘴巴让我不能骂他龟儿子。
只能不甘心的瞪着他。
他搓了搓双手,一巴掌扇向我。
明知躲不了。
我还是闭了眼把脸扭到了一边。
预期的疼痛感没有。
他的手掌轻轻落在我的脸颊,捏了捏。
“梦梦。就算你打我,我也不会还手。毕竟你是个女人,没多少力气。给你打一下能有多疼?我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