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下扒了段洵的外衣,用纱布蘸着盐水擦拭伤口的血污,如此反复几遍,盆里的清水被染成了殷红。
自始至终段洵没吭一声,只是呼吸有些沉重,不禁让白芷佩服。
段洵上半身精壮得很,肌肉硬邦邦的,白芷更奇怪的是他有很多旧伤,那疤痕看着有些年头了,就好像从小——
段洵蓦地擒住了女人在自己胸口来回撩拨的手,不轻不重地攥了一下。
后知后觉涌上来的那股羞赧让白芷怔了一下,接着连耳朵尖都红透了,她脑内幻想也就算了,怎么还对着人家瞎比划呢!
她的手刚才放哪了?
尴尬死了!
“不好意思啊,我刚刚,手抽筋了,控制不住。”白芷揉了揉鼻子,哗啦啦倒出好多金疮药,敷在段洵的伤口,段洵闷哼了一声,有些猝不及防。
“你看你,疼就哼出来嘛,忍着干什么?”
段洵欲张口,被白芷打断了,“说起来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们竟然是夫妻?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段洵欲张口,又被白芷打断了,“虽然是陌生人,但我觉得你可靠,第六感你知道吧,我直觉很准的,要不也不会救你。”
段洵太阳穴跳了一下,又欲张口,这次白芷干脆捂上了他的嘴巴。
那只手冰冰凉凉的,带着丝药香,让段洵猝然一愣。
“你这伤还能活下来简直是医学奇迹。你多大了,叫什么名字,从哪来,怎么受伤的,失明呢?是一出生语言功能就不健全吗——”
“汝可止语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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