荤素不忌的,什么样的都能看得上眼。他又与老四走的近,难免被李氏勾了魂去。
朕也懒得管他们这些见不得人的事,只要不闹到人尽皆知也就是了。
这种一心想要攀龙附凤的女子多如牛毛,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不是她李氏,也有可能是什么王氏、张氏、赵氏。
可老四用这么个东西来陷害自己的亲兄弟就是另一回事了。
腌臜下贱的贱妇,也配牵扯上朕的三个儿子?简直是给她天大的脸面了!
盛儿无端被扣上这等污名,朕说什么也要给他个交代。
老四不顾念手足之情也就罢了,竟然这般不在乎皇室的脸面。朕不能再这么由着他了,将来指不定还要闹出怎样的大乱子。
此事若不严惩,朕实在愧对列祖列宗。”皇帝发狠道。
“陛下三思,此事还是应当从长计议。”福总管怕他一时冲动将来后悔,当即劝道。
“从长计议?”皇帝叹了口气,透出些许无力,“朕自问从未亏待过他,且因着他嫡出的身份,多多少少还有些偏袒他。
他是皇子,是朕的儿子,如今又封了王爵,在大越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他还有什么不满足?
就因为朕近来对盛儿好了些就开始怨恨嫉妒?就因为盛儿得了嫣然丫头的倾心就打起了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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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有没有想过,即便是把盛儿就此打压下去在无出头之日,朕对他也不会有丝毫的改观。
除非朕只剩下他一个儿子,否则,凭他的所作所为,朕只要还有一口气就绝不会把大越的江山交到他的手里!”
福总管听得心惊。
皇帝罚了这么大的怒,看来琮王是真的没希望了。
“福久,你也算看着老四长大的。你说说看,他做出这样的事,你觉得惊讶吗?意外吗?还是有种‘果然是他’的感觉?”皇帝问道。
“回禀陛下,老奴记得琮王殿下小的时候,粉团子一样的可爱,总是喜欢追着陛下跑,已迭声的喊着‘父皇’,看得人心都化了。”福总管回忆道。
“是啊,”皇帝似乎也想起了琮王小时候的样子,“那个时候,朕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孩子长大之后竟会这出这样的事情。
人是会变的。老四变了,早就变了。”
皇帝的话中透出几分凄凉。
“陛下问老奴的话,老奴答不上来。”福总管并没有马上接话,而是慎之又慎地思索了片刻,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才开口道,“老奴觉得,闻喜县主有句话说得很对:大越是陛下的大越。
陛下是大越江山之主,是百姓之主,也是王爷们之主。陛下先是君,后才是是父。
只要是陛下的旨意,就得遵从,谁也不能违抗。
老奴斗胆说上一句,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敏璋王殿下如今已经证实了清白,案子就已经结了大半。
接下来的事,全凭陛下作主。
是将此事全部推到李氏这不守妇道的女子身上,还是寻个别的由头了结,所有人都得认。
还敏璋王殿下一个公道,那是皇恩浩荡;便是令他小小的受些委屈,他也得接着。还得一边磕头一遍谢主隆恩。”
皇帝斜了他一眼,道:“你这阉奴,好大的狗胆。”
听出皇帝的语气并无半点怒意,福总管暗暗抹了把汗,自己这回算是赌对了。他赶紧连磕了几个响头:“老奴有罪,老奴有罪。”
“行了,一把年纪了,本就不聪明,再磕得更傻还怎么伺候朕?起来吧。”皇帝颇为嫌弃道。
“老奴谢主隆恩。”福总管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一半是因为跪得久,一半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