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在草丛里就精心避开了对方,因而才有幸逃脱出来。如果刚才她就中招的话,可能现在就跟她的马、还有耿彬在一起了。
&n况对于苏瑾瑶来说还不是最糟糕的,起码她没有受伤,对方也不敢出来。
唯一担心的就是天快要黑了,对方是埋伏起来等到暗夜对自己实施包围,还是他们也要趁着天黑之前离开这里?
可以说,现在的每一步选择,都将面临着生与死的考验。苏瑾瑶好像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这样真正危险的时刻了。
一种埋在骨子里的嗜血细胞冒了出来,苏瑾瑶从不畏惧任何险境,甚至安逸久了之后,她会有些怀念血腥的味道。
苏瑾瑶抿唇一笑,冷意切切:“呵呵,来吧,招惹我,是你们判断错误。”苏瑾瑶一个人站在小小的土坡之上,前面是一片茫茫的草地,最高处可以没过头顶;低处,水洼反shè出浓色的残阳,水波都泛起红晕,犹如是预示着即将到来的一战。
烈ri西斜,在天边留下如血色的一片云霞,空气中满是灼rè的湿气。已经快要到达青梵的地界了,似乎战争的气息也弥漫在那灼人的rè气之中,压抑的人透不过气来。
一匹玄黑的战马上,古学斌黑色的锦袍外面,是一件银色的战甲。黑色与银白的巨大反差,衬得他shēn形越发的tg拔修长。
古学斌没有想到,十八岁的他,会在战场上度过。他以为这一场宫闱纷争之后,便是与瑾瑶的风花雪月。什么江山,什么朝廷,真的不及她嫣然一笑来到舒心惬意。
若不是为了能够与她的心相匹配,如果不是为了母妃和整个方家的冤仇,他早就带着心ài的女人远走天涯,自在人生了。
可偏偏的,在他的十九岁生ri将要到来之际,人生给他的最大礼物是一场浩劫之战。他早就听说青梵虎视眈眈,却没有想到来的如此突然。
本来朝廷并不缺少兵将,轮不到他这个皇太子diàn下出征。
但是舅舅拓跋皋已经在一个月之前带兵远赴漠北,如今突然而来的一场南疆之乱,他就被皇上在朝堂之上亲自点将,要率兵出征了。
皇上的金口玉言,他不管是shēn为人子还是人臣,都不能不听从。他甚至来不及和瑾瑶说一声告别的话,就点兵出征了。
“嗷呜……”长长的狼嚎声响起,一只黑色的狼王在残红如血的夕阳下闪着金色的狼瞳,举目眺望远方。
&n况下可以嗅到几公里以外的气味。如果是顺风的qg况下,加上个别狼的嗅觉异常发达,嗅到十公里外的气味也是可能的。
黑色的狼王就是在这灼rè的空气中,嗅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因而在一声长长的嚎叫之后,跑回来围着古学斌的马转了一圈,就突然间朝着另一个方向发足奔去。
“阿夜!”古学斌大声的叫着它的名字,企图把它唤回来。
听到古学斌的叫声,狼王阿夜停了一下脚步,回头看着古学斌,再次仰天嚎叫起来,那气势悠远的狼嚎声,仿佛是解开了暗夜的一场血幕。
“楚祥你传令下去,大军今夜就在此地扎营;陈阔,你为监军,负责派人守备与巡营。你们两人今夜死守营地,不得有失。”古学斌说完跳下马背,开始解开shēn上战甲的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