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画中仙(3 / 4)

眉间撕裂的痛依旧在继续,随着这股痛甚至还让她感受到了洛秋玄的气息,那满身的戾气,是她涅槃之后再相遇时最为熟悉的气息。

白隙爻有些懵然的想,自己的这幅模样又给洛秋玄添了麻烦,犹如累赘一般着实让人不喜,才会惹得洛秋玄生那么大的气。

她无奈,更是无力,咬紧牙关忍着的眉心的痛,却不及心里的痛。

懊恼、愤怒、焦躁……在这一刻齐聚,压的她心口沉甸甸的,清冷的眸子里涌现越来越来的暴躁的力气。

狠狠的去扯被束缚住的四肢,却越是急躁越无法动弹。

白隙爻急怒攻心,焦躁中又忽然涌出无法形容的委屈,想要大哭一场,又因着喉头的干燥怎么也哭不出,憋的她难受至极,却又无处发泄。

洛秋玄无法对瞒天石出手,又不知该如何去对变成画中人白隙爻,猛然回头看向那同样震惊的鬼物“说!这是怎么回事?”

那几只鬼物呆愣的看着一点点往外挤的瞒天石,下意识的吞咽了下并不存在的唾沫“我……我等也不知……”说着,又被洛秋玄的目光刺的立马回神,略一整理了下思绪才道“从我们有记忆以来便生活在这里,并未与他物有接触,再说这里很大,走上几天几夜都出不去,想打听个消息都困难不已,给您说的这些,还是几百年前……不,是几千……”还是几万年前?老者有些记不清了

“那人从我们这里经过,看上了我们这里的槐木花鬼,亲手把她摘入画中我们才知晓此人的存在,后……后来,几经打听,才知晓了他名讳,却无人敢招惹或是违抗于他”

曾经亦有人曾从那画中仙手中夺食,却都被他给画在了画中,他的画可画人、画物,亦可画鬼,但不管是人和物还是鬼与兽,但凡进入他的画中就米没有能再出来的,而那人所中意的东西,不管相隔多远,他都能通过画的方式将其拘回,如此时的白隙爻一般。

瞒天石还在往外出,本被缩小只有指甲盖般大小的体积,因着这一动作变得如鸡蛋般大小,上面山峰层峦叠嶂,依旧可以看得清晰。

洛秋玄默,目光凌厉的扫过四周,最后举目望天,冷然一笑“你若敢懂她,我定将此地搅的天翻地覆!不死不休!”

从一开进入此地时,他有所过感觉,知晓有人在看着他们,此时仰天宣战,灰蓝色的天空上忽然飘来了几朵云,云朵被割裂出许多瓣,犹如人被画笔隔开一般,拼出几个字“我等你!”

明明的柔软的云,却拼出了凌厉的气势,嚣张霸道的不可一世。

洛秋玄负手而立,冷冷勾唇,目光收回再次落白隙爻的身上,在她的四周落下一个又一个的禁制,层层包裹。

与此同时,当他收回目光之时,天帝剑破空而去,剑芒以肉眼看见的速度缩小,直至不见,却又在半响之后,看到那云朵,那天空,皆是破了洞,让此处的空间再次的不稳了起来——大约“捅破天”便是这幅样子!

这样的一幕让那诸位鬼物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天空上那被一点点割裂出来的洞,漆黑的仿佛随时能将人卷入其中,将其吞噬,尸骨无存。

最终那天一点点的被撕裂,犹如人脱去一层外衣一般,将那不正常的蓝天白云与阳光全部剥去,只留下如墨的黑。

终于不知是谁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四周陷入一片黑暗,就连那将要挣脱出来的瞒天石也有一双的停滞,但紧接着便发出了一道光,一道黑暗中仅有光亮。

一下子进入黑暗洛秋玄没有丝毫的不适,更没有去理会他人,目光停留在那束缚着白隙爻的画上,心惊胆战的看着她在天地陷入一片漆黑时颤动的幅度,深怕这幅看起来已经十分破旧脆弱的画,会经不住这样的颤抖,随时散碎一般。

——被画入画中的人,就如被冰冻住的人或物一般,冰碎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