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懂医理,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才能不引起怀疑,而到了现在,在一个医术高明的医生面前,似乎做一切挣扎都是徒劳。
不回话是绝对不行的,只好想到什么答什么“以前时常全身起疹子,很痒,越抓越痒,抓烂就引出一大片,这几天在农场似乎好了很多,吃了高蛋白食物没有出现大规模的红疹子,可能是有运动身体抵抗力加强了。”
吴泽远在记录她的病历“嗯,这么说,你的身体的确是高蛋白不耐受,造成了不同的症状,并不是每一次都是同一种症状,你刚才说头痛,也是其中一种,所以你没有感冒,先验个血,才能确定要不要注射变应原制剂,如果你症状不明显,有机会可以脱敏!”
男护理很积极的过来给她快速抽了一管血,跟着吴泽远进去里面化验!
苏文若紧张的抠着自己的手掌心,吴泽远只验她一个人的血,顶多不超过十分钟,就会出来,然后她的戏就再唱不下去。
不行,她必须现在去找到陈天顺,不能一直在这里干等着。
她转身快步走出大诊疗室,外面天井周围都是壮汉保安,不敢跑太明显,只能将步伐尽力跨大,步子加快,希望能趁人不备走出诊所。
只要能走出这个诊所,去了大街上,她就能找个脏乱的地方躲起来,外面街上那么多流浪汉,要在垃圾桶里找一个人,找上几年未必能找到。
前提是,她现在必须不引起天井周围那些壮汉保安的注意。
苏文若刚走到天井里,身后的大诊疗室吴泽远的声音就来了,那声音,刚才听起来还很平和,如今在她的耳朵里,就如同一个索命的魔鬼。
吴泽远拿下口罩,还是那两片厚嘴唇“你去哪?回来!”
苏文若背对着吴泽远,死心的闭上了眼睛,再睁开后,还是只能硬着头皮走回去,扮内急状“我想去上个厕所!”
吴泽远伸手一指诊疗室右边“厕所不是在这里吗?”
苏文若连忙挠着头,故作尴尬说“啊?我忘了,呵呵!”
匆匆忙忙进了厕所,把门关紧,刚才忍着了这么久,吓得心头好像有七八个吊桶在七上八落。
现在怎么办?
总不能一直在厕所不出去,她非出去不可。
抬眼看了看这个厕所四面墙,连个窗户都没有,只有天花板上一个换气扇在呼呼的换着空气,电视里那些爬通风口逃脱的都是骗人的,现实明明只有老鼠才能爬进去。
苏文若急的想要抓狂,在农场回来的时候,要不是以为陈天顺会在诊所里,她早就在半路上打晕护送的壮汉和司机逃跑,虽然失败的几率为百分之九十九,也好过现在这里没有一分的可能逃出去。
“笃笃笃!”
有人敲门了!
男护理的声音“喂!你怎么这么久,吴医生在等着你!”
废话!她还会不知道吴泽远在等着她吗?
然而只好捏着鼻子说“不好意思啊,我便秘!”
厕所门外的男护理没有说话,玻璃背面的影子已经走了,应该是去禀告吴泽远。
这么拖下去不是办法,总不能便秘到明天去,哪怕就是让她一直便秘下去,她不能只呆在厕所里,必须要出去解决陈天顺!
她也很清楚的知道,不可能去把吴泽远这样一个精明的医生给忽悠过去!
思来想去还是没能想出什么好办法,大约是时间有点久,男护理又来敲门了!
她一咬牙,死就死吧,总要出去,说不定一会儿出去了还能找个机会逃跑,不出去就只能被戳穿后让壮汉架着出去!
苏文若果真视死如归的从厕所里出来,感叹人生百态,她不过是上个厕所,出来就成了上刑场,要是还能有机会跟别人说起这事,估计会以为她编了个冷笑话!
走过男护理身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