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相较于之前在病理情况下esr的增快速度,现在于太太的esr数值波动缩小在了较为狭窄的范围。”
于林迫不及待插话道“说结果。”
吴泽远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可能只有医生能听懂,忙解释道“沉降速度有所减慢,鲎血变形细胞颗粒是有效的!”
吴泽远这句举足轻重的话,让周围所有苦熬了这些日夜的人,听到了最为迫切的好消息,整个特工队顷刻之间欢呼起来,一个个开心的像过年一样,一起为吴泽远的成果而鼓起了掌。
黄鼠狼偷偷从人群中闪了出去,在草场上打起了电话。
sean连忙走过去握住了吴泽远的手,激动的说“吴医生,你的确是一位妙手回春的神医,谢谢你!”
于林掩面喜极而泣,双手久久都没有拿开,生怕别人看见他的软弱。
苏文若坐起身,从茶几上拿来了纸巾,帮他擦去忍了这么多年的泪水,轻声说“于林,放心吧,我没事。”
于林不再无声的哭泣,一把搂紧苏文若,旁若无人的哭起来。
连许老师看的都要忍不住落泪,一眼就看出这个男人心里的苦水已经装不下,在听到自己的妻子还有希望能治好之后,先是努力忍着不让自己的软弱蔓延,却已经无法压制这些年的一直往心底流回去的泪水,在今天全然不顾决堤而出。
吴泽远的一份血液检验报告,证明的他的研究方向是正确的,鲎血变形细胞分离出来的颗粒,弥补了苏文若血液细胞里的缺陷。
而苏文若的病,却不是通过一天的注射就可以治好,只能逐步的改变她的血液,等到她的身体吸收了这些细胞颗粒,血液细胞里可以自己生出所缺血细胞之后,才意味着,她的病已经得到了根本控制。
为了不超出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抑制,吴泽远很快定下了准确的治疗方案。
每天除了标准的小剂量注射之外,身体通过中草药调养,外加体能锻炼,三天验一次血常规,疗程为期三个月。
这个期间,他们要很好的喂养那几只鲎,使它们不会缺血。
而许老师和小常在这段时间,需要每天忙碌的分离出所需要的变形细胞颗粒。
这是很费时费力和极具耐心异常枯燥的工作,他们需要非常专注的在显微镜下,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才能分离出足够两天的剂量,然后把当天分离出来的变形细胞颗粒放入冷藏室储存起来,尽可能的多准备,避免吴泽远在用药时衔接不上。
于林的心情变的好了起来,偶尔还会陪着苏文若跑步,也能跟sean聊一些比较轻松的话题,甚至还能开起玩笑。
仿佛从那开始,一夜之间就变了一个人,是苏文若跟他结婚前,担风袖月高枕安卧的于林。
那时候的于林,虽然单纯的连怎么打扮自己都不懂,情商低到连游戏道具都要以一百块人民币卖给她,除了对她的情愫黯寐,他的生活,其实是想笑就笑,想玩就玩,想睡就睡,活的无忧无虑。
只因为遇见了苏文若,本该属于他的懵懂生生被剥离,转眼间被现实的心酸如囹圄禁锢,束缚了他的人生道路,因为她,才变得苦不堪言。
苏文若在草场上转着圈的跑步,偶尔会回头看一眼,于林和sean坐在草场中间正开怀畅聊。
此情,此暖,她懂。
如果能活下去,她告诉自己,要用这辈子去报答他。
……
天空一碧如洗,冬日的太阳散发的淡淡的光,在一片干燥的空气中,一架自温哥华飞往中国的飞机,从几朵小白云中穿梭而出,缓缓降落在羊城国际机场。
于林推着行礼从机场通道走出来,身旁是挽着他胳膊笑颜如花的苏文若,后面还有许老师和小常。
如今已是中国农历十二月,还有十几天就是中国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