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斌原为窦建德手下一位籍籍无名寒士,被陈锐从历史一角挖掘出来,从此便死心塌地的成为了他的头号忠犬,手底下寒士颇多。
    凌敬原为幽州最高级别的暗碟,一直潜伏涿郡通守郭绚身旁,在暗杀郭绚后显露身份,此后陈锐对其问对,了解其为杨广大业五年进士,学问深厚,颇有治政之能,便留在身边。
    武官又分以窦建德为首跟随他崛的起团体,和以孙江为首的幽州精锐一派,当然还有李靖,苏烈自成一派,颇得陈锐信任,可目前功名不显。
    “我窦建德深负主公厚望,特来请罪!”
    陈锐瞧着底下背负数根荆条的窦建德,放下案牍,轻笑问道:“罪?罪名为何?”
    “心思卑鄙,贪不该贪之权,揽不该揽之利!”
    窦建德低下头颅,跪拜在地面,凝声回道。
    “嗯!”
    陈锐应了一声,便没有作答,批改起了案台上的文件。
    窦建德跪拜在地,眼皮也不敢抬一抬,只是听见沙沙笔落声,越听心中不知怎地就越慌乱,那种置身汹涌大海,面临天地色变的情绪又急速升腾起来。
    这一次来的更加猛烈,更加汹涌澎湃,可依然没有任何抵御措施,仿佛下一刻,他整个人就要拍成一滩肉泥一般。
    良久,陈锐松开精神压迫,窦建德跪拜的地面已经有了一滩水渍,浑身就像是水底捞出来的一样。
    “你是有罪。但处罚措施你说一说该当如何?”
    窦建德回过神来,连汗水都来不及抹,听后就犯了难。
    说轻了,等于没有说,这位主公放不放还是另一回事,说重了,他一把老骨头也不想承受这罪,想了想后,一个方案猛想说出口,可却又咽了回去。
    唯名与器,不可假人。
    窦建德虽未听过这句话,可心中也知君主可不会将赏罚权柄交与臣子,要不然国不将国,君不为君,都乱了套。
    “试探?还好反应快。”
    窦建德心中念念,擦擦止不住的汗水,大声道:“雷霆雨露,具是君恩!主公任何处罚,我窦建德甘愿受罚,无任何怨言!”
    陈锐瞥了一眼窦建德,老实人是老实,可心不傻,至少这态度他就颇为满意。
    “既然如此,那好,军中令军棍一百,且李靖可为冀北骁骑军将军,独领五千骑!”
    窦建德没有二话,李靖前些月来到涿郡,冷板凳坐了许久,现在罗成把他安插身边,又分了一半训练功成的精锐骑兵,意义不言而喻。
    “当下,你可知河|北局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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