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不紧不慢,风度从容,微微拱手道:“甘罗,无门无派,目下为丞相门客。罗食君之禄,愿分君之忧!”
    甘罗,昔年秦国重臣甘茂之孙,当年甘茂为昭襄先王同三川之路,昭襄先王因此器重之,奈何叛秦奔齐,至甘罗者,家室渐衰,而今为文信候一门客矣。
    陈锐听得目色泛冷,情商太低,难怪吕不韦死后历史上就再无他的记载,被牵连的可能未必没有。
    “我亲自出马张唐将军尚且无动于衷,你一黄口孺子还能有什么办法!这里岂是你能咆哮的地方,速速离开!”吕不韦公事公办喝道。
    甘罗笑道:“大项橐生七岁为孔子师。今臣生十二岁於兹矣,君其试臣,何遽叱乎?”
    众人目光汇聚在那位洒脱淡然的小小身影上面,十二岁能不惧威仪已是不易,况且还能如此条理清晰的为自己辩解,道一句神童并不为过。
    吕不韦仿佛也有些惊讶,但并未做主,拱手向屏风后拜道:“王上以为如何?”
    “可!”陈锐淡淡道。
    得到允许,甘罗十分有礼貌的向张唐一躬身:“敢问将军?您的功劳比之武安君白起如何?”
    张唐余光轻瞥屏风背后,心中一叹:“武安君南挫强楚,北威燕、赵,战胜攻取,破城堕邑,不知其数,臣之功不如也。”
    甘罗笑了笑:“昭襄王时,当年执掌秦政的应侯【范雎】与吕相相比,谁的权势更大?”
    屏风内,蒙恬与昌平君面色皆是大皱眉头,纵使需劝说,也应该抬出秦王名义出来,现在却言吕不韦,其心
    李斯已经能想到下面结果,不过当庭盛赞吕不韦,秦国朝政当真已被吕不韦给把持住了。
    瞬间,他更加坚定了决心。
    张唐不动声色道:“范相不如吕相的权力大。””
    甘罗道:“将军确认知道吕相权力大吗
    张唐:“知之。”
    甘罗又笑了笑:“昔日应侯欲攻赵,武安君难之,去咸阳七里而立死於杜邮。今文信侯自请卿相燕而不肯行,臣不知卿所死处矣。”
    张唐猛然一震,目射奇光,旋即苦涩道:“好,我去!”
    在场诸子百家猛被甘罗所语震慑,大为吃惊。
    李斯毫不意外结果,冲着盖聂道:“盖聂兄出身鬼谷纵横,可否为我解惑名家公孙与甘罗区别?”
    盖聂冷冷一眼回之:“李斯兄大才真的不知道吗?”
    李斯未语。
    他当然知道,方才那名公孙与甘罗都是采用鬼谷子纵横的外交伐谋策略--交相害,言相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