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了韩国美食,吃饭吧,不要伤害自己。”
    “你这样做,不仅伤害他也是伤害远在韩国的亲人。”
    
    咸阳宫内,夜书房小宴。
    过后侍女收拾狼藉,吕不韦从首座站起,一拱手肃然开口,“老臣有言。”
    “这是私宴,吕相但言无妨。”陈锐平静道。
    “前几日朝会之上,我反复所言之事,王上搁议,我不知是何缘由?“
    “吕相所说的大行文华,宽政于民,化秦戾气的方略?”
    “不错。”吕不韦躬身一拜:“秦国风尚质朴,可民智未开,更无大家生出为邦国针砭时弊,救人救世。”
    “吕相想要效仿山东六国养士,兴办官学?”
    吕不韦知道秦王下面会说什么,但大道相争,容不得他退半步:“并非效仿,也并不是照搬山东六国。”
    “多说无益!”陈锐挥手制止:“丞相那套说辞寡人已经知晓,可吕相,天下霸主是我们秦国,而山东六国至今还在寡人铁骑之下惴惴不安。”
    “寡人凭什么要效仿弱者?”
    吕不韦一下子沉默无言,作为对手,也作为秦王的导师,他早就明白尚法的秦王与他的坚持存在根本对立关系。
    他想要做得是在秦国大开文明之风,使秦国文明与山东六国比肩而立,使自己心中的化秦谋国方略成功。既然秦王不同意,那也无需他同意,深耕秦国二十多年,他的方略已经逐渐影响秦国,即便秦王或许也难以知晓。
    两人心中各自不欢,做一番表面功夫后,吕不韦离开。
    过后阴影当中一道修长人影渐渐显现,是李斯的身影。
    “你如何看待?”陈锐长身而立,手持竹简。背对着身影近半没入黑暗里。
    “战国之世,秦国以强大势压天下,然就文明风华而言,无论是根基还是形式,尚远远不如山东六国。”李斯从容道。
    陈锐则异常平静,看不出喜怒。
    “然则,吕相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话锋一转,李斯叹道:“并非秦国无财力人力大兴文华,宽政,而是基于商鞅法治的根基理念:国无异俗,民务厚重,耕战为本,心无旁骛!”
    “此乃秦国根本治国方略,吕相一旦若心中想执行,势必与商君法背道而驰,而李斯一介庶人毫无资格评价吕相方略,也无资格对商君法进行置喙。”
    李斯一时默然,唯有大殿微风清晰可闻。陈锐也不说话,只在幽幽微光中专注地盯着李斯。沉吟片刻,李斯断然开口:“吕相大行文华,在于开民智,诱民心。民心同,则王顾忌,必行宽政于民,亦可稳固秦法。如此而已,岂有他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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