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飞快的扑门而入,直直的朝着流萤的房间冲去。
“流萤,你怎么了。”
一声惊呼中,李安民已经冲到了房间之内。只见流萤躺在卧榻之上,形容枯槁,一双大眼睛也没了往日的神采,长发散乱着,一副可怜的模样。流萤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也欣喜地抬起头来,就看到了自家大哥。三月不见,李安民的肩膀也宽厚了些,只是衣衫褴褛的模样,让流萤有些心疼。流萤挣扎着坐起身来,痛哭流涕道:“哥,哥。”
兄妹重逢,自然是抱头痛哭。李安民强忍着心里的担忧,轻轻抚着流萤的后背,哄着她沉沉睡去。这才拉着红缨走到了外堂,沉声问道:“流萤这是怎么了,难道是阴气爆发了,夏姨不是说三年内定保她无恙吗?还有,五军后人又是怎么回事,为何会打上门来?”
李安民此刻义愤填膺,急切之中双手紧紧地握住了红缨的双臂。红缨顿时吃痛,却没曾发出一道声音,只是冷冷的看着李安民。被这道冰冷的目光盯得心里发毛,李安民这才回过神来,松开了双手。
红缨冷哼一声,出声言道:“三月前,陈凡凡毫无征兆的跟着太子刘伏前往炎墟州雒安城。自打他走后,流萤就病了,她浑身发冷,滴水不进。夏姨早已经查看过不知多少次,却不敢断言是不是阴气的缘故。而后找来了胡大将军,对于流萤的情况他也束手无策。眼见着流萤身体日渐孱弱,夏姨不眠不休数日,翻遍了古籍,终于找到了修士时代辟谷丹的丹方。只是丹方年代久远,有一方名曰锁严子的草药已经搜寻不到了,所以只制成了简易版的汤药,每日给流萤服下,这下为你家妹子续下命来。可是即便是辟谷汤所用草药也是难寻,多亏了胡大将军不遗余力从来往商队里购买,甚至亲自上山入河的搜寻,这才勉强够用。”
李安民听到这话,默默地把锁严子的名字记载了心里。红缨也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至于四军后人,呵呵,还得多谢他岳卓然。此次北狄之行,姑衍山里指出来了七人。可是方一出山,你的白贞贞便神秘失踪了,而金
凤军杨先廷也惨死在小驸马的手中。剩下的只有我、袁留、陈凡凡、尹照晴和岳卓然了。而袁留是刘伏旧人,与陈凡凡一同去了雒安城。陈凡凡刚一离开,岳卓然不知为何忽然言成我黑鸦军在姑衍之行中勾结北狄人,残害袍泽,五军众人再不能回玄雀皆是我黑鸦包藏祸心。此言一出,我自然据理力争,只是他先是言说众人发狂时,只有我黑鸦五人无恙。后又有袁留亲自斩下白鹭军山子的项上人头。况且这次五人回归,有三人是黑鸦旗下。我本就是黑鸦的人,出声自然有包庇之嫌。而尹照晴自打归汉也再没了讯息,以至于他肆意抹黑。流言蜚语说了一次,或许没人相信,可接连说了数日,况且又有那么多证据倾向于我军包藏祸心。积毁销骨,久而久之,我黑鸦便成了众矢之的,身为你和陈凡凡的妹妹,因此流萤也卷入其中。毕竟我姓沈,他们不敢造次。可是流萤就不同了,前几日他们在玄雀堂中寻衅,将医坊团团围住,逼迫医坊交出流萤。他们或许得到了四军掌权人的默许,就连夏姨也震慑不住,幸好三叔和胡边草将军及时赶到,这才缓解了困境。而后约莫是见夏姨为难,流萤便说想要回玄雀老宅暂住。夏姨自然是明白小丫头的心思,几经挽留也拗不过流萤打定了主意。我也于心不忍,这才同流萤一同搬回来玄雀城中。”
“岳卓然,好生无耻!”
待红缨言罢,李安民的脸色已经气成了绛紫色。只见他咬碎钢牙,手握成全,恨恨的低声嘶吼道。话音未罢,李安民便抄起青锋剑,转身就要离去。红缨一把将李安民拉住,冷冷的问道:“你要做什么?”
“自然是斩下岳卓然的狗头,以血心头之恨。”李安民自然之道其中详情,更何况涉及到了流萤,这可是触碰了少年郎的底线。他脸色张狂,愤愤然恨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