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承蒙诸位照顾许久,自会铭感五内,再次现行谢过。若此次安平之行得意平安得返,必亲登门庭,谢诸位之情。”
众人闻听此言,都露出了一脸笑意,齐声高呼,回应道:“我等就在这玄雀旗下,静候少年一展拳脚,得胜凯旋。”
闻听此言,李安民壮怀激烈,再次拱手拜谢。只是方要转过头来,却看到玄雀城满门之上,高高伫立着一个身着一袭白裙的俏丽女子,只见纯白衣袂在风中纷乱,宛若黑瀑的发丝在风中乱舞。白贞贞深情款款的望着少年,只见她将手放在最小,媚眼如丝的吐出了一口芬芳。随后她笑颜如花,就在这瑟瑟的秋风中消失不见。李安民顿时回忆起了那晚双唇之上的温润与柔软,忍不住会心一笑,就跨上了骏马。只见马鞭挥舞,少年郎纵马前驱,再不回头。
金凤军帅帐之中,沈遗南稳稳地端坐在案前。他的面前摆着一片安平州的沙盘,上面插满了红蓝相间的两色旗帜,沈遗南观察了许久,终于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似乎是在自言自语的喃喃说道:“安平,安平,平静安宁,万万没想到这第一把火居然烧在了大汉粮仓啊。”
腰悬青锋剑,少年李安民一人一马一狗,就消失在了北境的苍茫之中。
话说玄雀城本就是流放凡人之所,故而本就在九州之外。而天下九州,距离玄雀军最近的是磐岭州。李安民此行的目的地在安平州,可是欲至安平需要先过磐岭。磐岭州地如其名,多巨大怪石,甚至连磐岭九郡也大都是由巨石堆砌而成的,是名副其名的石头城。故而磐岭州又名石头州,当年大汉开国皇帝刘洪武分封天下,将磐岭州分到了非刘氏的异姓王名下。磐王王富贵本是为刘洪武驾车的马夫,知道又一次救驾有功,这才被刘洪武提拔到了军中。常言道英雄不问出处,这王富贵倒也颇具军事才能,居然屡立奇功,最后掌管了天下九州之一的磐岭州。他
本是目不识丁的粗糙汉子,可是封王之后,王富贵便要求其后人钻研书籍学术。磐岭州本就处在偏僻之处,而其一旁又有强悍异常的大汉边军守御北疆,故而不管是财力还是兵马,在九州之内都处于下游。可王家却也不叫委屈,只是安分守己的守好自家这片地儿,倒是也传承了千年。
这会天色已晚,况且李安民坐下黄骠马也已经四蹄乏力,跑不动了。眼见着前面出现了一处村镇,李安民便叫大黑狗到山里自己寻些吃的,自己则去小镇里休整一晚。这大黑通人性,况且又十分强大,李安民倒也放心它独自离去。
话说李安民手签黄骠马,沿着小镇一路摸索,终于寻见了一处客栈。李安民驻足良久,就见客栈牌匾上书写着“方圆”二字,堂内有一高手汉子坐做食客面前,正在讲戏说书。只见其人眉眼传神,透着神采,李安民顿时就被吸引,牵着马停住了脚步。堂内小二见状,走到李安民面前,接过李安民手中的马缰,出声问道:“小爷,敢问您是打尖儿还是住店?”
李安民打眼一瞧,只见这点小儿面容稚嫩,约莫与自己同岁,只是其身形异常高大,说起话来也是满带着沉稳之气,倒是与他那弟弟陈凡凡有几分相似。李安民对着小二轻轻一笑,出生回答道:“兄弟无须客气,看您这模样跟我差不多大小,我叫李安民,今晚想在贵店暂住一晚,你就叫我小民就是了。”
“嘿嘿,兄弟客气,你叫我文武就可以。这雨石镇上可是好些时候没来过陌生人了,我看你是从罪城里过来的?”名叫文武的店小二一边牵着马,一边出声询问李安民道。
听闻罪城二字,李安民脸色顿时有些不爽,所以轻轻地说道:“我出身玄雀城,乃是大汉边军玄雀旗下黑鸦军军士。”
身为店家,端茶递水了那么些年,文武自然是养成了一身察言观色的好本事。他双眼明亮,心思通透,见李安民面露不爽,赶紧连连告罪,出声说道:“玄雀城,玄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