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信任朋友有错吗?要说镇里的百姓还真有打抱不平的,可是张大户的朋友已死,一切死无对证,又能如何呢?”
说完就看着范遥愤懑的样子哈哈大笑,然后说道“范兄弟,我还没说完呢,后面的才是精彩,你接着往下听。”
李金刚捋了捋头绪,又接着说道“这张大户成了镇里富豪之后,竟开始嫌弃起了糟糠之妻,纳了几房小妾不说,还对他那结发之妻又打又骂。他那老岳父前去劝阻,他不顾他岳父的提携之恩,却也被他打了出去。
而突然有那么一天,他那结发之妻竟暴毙身死,他的岳父也是悲痛之下一命呜呼。这张大户又继承了他岳父的家产,那真是风光无限。”
李金刚说到这,就又看了看范遥。只见范遥面无表情的说道“李大哥,你接着说,我听着呢。”
李金刚点点头,接着说道“要说这张大户可是比起那陆员外会做人多了。自从他继承他岳父的家产,成了镇里数一数二的大富豪之后,就大做善事。
资助学堂,为镇里修路,遇到个灾年,还开仓放粮,每年到过年的时候,还挨家挨户给一些贫苦百姓送去棉衣和钱粮。
他这善事一做就是做了三十多年,现在镇里的百姓,不说年轻的,就是老一辈知晓这张大户底细的,都是对这张大户交口称赞,直称其为菩萨转世。年轻一辈更是以这张大户为荣,羡慕不已。
范兄弟,你说这人心还可信不?你现在要去镇里打听这张大户,那你所知道的张大户就是仗义疏财、积善成德的一个大善人。可还有人记得他那冤死的朋友,他那死的不明不白的结发之妻?可还有谁记得他那满手血腥?”
范遥沉思片刻,而后一笑说道“我相信这世上自有公道,即便是这百姓被他蒙蔽,但他岂能瞒过这老天?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李大哥,这天道恢恢疏而不漏,你放心吧,那张大户肯定不会得到好报应的。”
可李金刚却是冷笑一声,说道“范兄弟,这张大户已是古稀之年,也是没了几年活头。如今妻妾成群、儿孙满堂,该享受的都已享受,可谓大半辈子都是锦衣玉食、荣华富贵,这报应来了又能如何?
像他那种人自私自利,正是我死以后哪管你洪水滔天,这报应落在他儿孙身上,你以为他会在乎?那这报应又该落在何处呢?”
听李金刚说完,范遥顿时哑口无言。有心说一说得自记忆碎片的因果之说,但是自己也是不怎么相信,又怎么与别人说之。
那因果之说言道,如这辈子受苦,是因为上辈子作孽太多而还债。那你告诉我,我上辈子是谁?我做了什么孽?
又说这辈子多灾多难,是为下辈子积福。那你告诉我,我下辈子是谁?下辈子的我又能否知道上辈子的我是谁?
如果都想不起来的话,那我这辈子多灾多难,所受的苦,又是为谁受的?又有何意义?
前世,今生,来世,都是交代不明白,就灌输人因果,让人熄了这一世勇往直前、与世抗争之心,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也不知道这记忆碎片的主人,是在哪听来这狗屁不通的言论。
范遥在这胡思乱想着,却好似听见心神之中想起一声叹息,范遥急忙用神识看去,只见先天至宝颰雪兀自还在沉睡。不由得大是奇怪,那声音是谁发出的呢?难道是颰雪醒了又睡?
范遥在这疑惑不解,李金刚却是神经大条,说完之事就不再过多思量。
只见李金刚四下打量着,嘴里说道“范兄弟,那二当家的会不会给了你一个假地址?怎么找了这么久还不见那黑风寨所在?”
范遥收回思绪,想了想道“如果我记得没错,应该就是这里。想那王凤年也没必要骗我,这苦厚山就这么大,咱二人就算慢慢找都能找到那黑风寨。”
范遥刚说完,就是神识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