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话不勉强,那管家就开口了。
“家丑不便外扬……但颜小姐是我们家请来的心理学专家,这话我也只对你说。”
那管家的眼神坚定了几秒,“还望颜小姐能够暂时保守这个秘密。”
“这是自然。”她颜诗诗从来不会做违背诺言的事。
她看得出管家仍然一副犹豫再三的样子,似乎这件事情真的比她想象的严重。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不说明原因倒是显得他们不礼貌。
斯德尔摩综合征,顾名思义就是受虐症,之前邱欣欣被绑架半个月之久,正是一个孩子认知能力的蓬勃时期,经历这样的事她的心理早就发生了扭曲。
“这话说来话长,我们家小姐被绑架以前不是这样子的,后来……”
过了约摸七八分钟后。
“孽缘,这都是孽缘啊!”
颜诗诗愣在门口,显然还没从刚刚的话中反应过来。
她听着听着竟然就忘记了时间,在他们家门口一站就是这么久。
就在前一秒钟,她感觉她知道了一个骇人听闻的事件。
近些年小女孩被绑架的案例不在少数,可被绑架者对绑架者产生好感的,几乎闻所未闻!连都不敢这么写!
“我知道这话说出来肯定会吓着您,但我们也是没办法了,您作为心理学专家,肯定比我们见多识广。”
那管家说着眼底也泛起了泪光,“我也是看着欣欣长大的,实在不希望欣欣走上这样一条道路,这样会把她人生毁了的!”
正当她准备继续追问下去的时候,门被打开,邱欣欣忽然从门内探出头来,“管家叔叔,你还在和她聊什么?”
“是欣欣不乖,所以管家叔叔在跟她告状是吗?”
颜诗诗感到脊椎像触电般僵硬住了,联想到刚才管家说的事,她忽然觉得这个小女孩或许是她当了这么长时间的心理学专家,遇到的最棘手的一位病人。
与普通的的心理障碍者不同,这种病人的情况非常的复杂,一时半会儿,她连如何治疗她的头绪都没有,更不要说从何处下手了。
“是欣欣出来了啊?”
那管家连忙过去安抚了下邱欣欣,颜诗诗没听到他们说什么,只看到她扁了扁嘴,随后一脸不情愿的将脑袋从门内收了回去。
但颜诗诗从她的嘴型里读出,她在重复着那句“我要听话”。
“只有听话,才能去见他。”
坐在回家的出租车上,颜诗诗头靠在窗户上看着窗外变换的风景,回想起刚才管家跟自己说的,心中思绪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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