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着急,心里便是越慌乱,她提起自己的裙摆,快步朝后山走去,希望能看见她心心念念的傅心鸢。
周围是些枯枝烂叶,她走的有些费力,心中不详的预感越发强烈,突然想到了傅隐逍,可她忘记通知了。
见不远处那边有一截嫩绿色布料,她心下一惊。今日她给傅心鸢裹着的小棉被正是嫩绿色的。
快步走去,陶鸢觉着这裙摆碍手碍脚,不由得提高了点,不料这腐烂的枯枝烂叶踩上去软软绵绵,她甚至有点想摔倒。
陶鸢越发觉得自家府上的后山被做了手脚。
由不得多想,嫩绿的布料仅有一小截,看见熟悉的花纹,她心下一慌,这正是裹着傅心鸢的小被子的一角!
陶鸢拿着布料正思索着线索,突然,脖子突然刺痛,她感到一阵眩晕感,随后,眼前一黑,径自倒了下去。
随即,便出来两个穿着小厮装扮的男人,将陶鸢拖至一处明显的地方。
“这……该怎么处理?”一个男人开始发问,指着陶鸢划伤的手。
“甭管他,我们尽快完成任务。”另一个男人开口,不在意陶鸢是否受伤。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整理了一下,叠整齐,塞到了她的手里。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塞条的那男人开口,又四处留意查看了一下。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陶鸢悠悠转醒。
她支撑着身体爬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有些刺痛,手上的小伤早已结痂,不活动她还真没发现自己受伤了。
顿时,但发现自己手里捏着一张纸条。
兴许,这是一条线索。
她连忙打开纸条,只见上面的内容写着。
若想救傅心鸢,需傅隐逍一人前往断肠涯,否将傅心鸢扔下悬崖。
好恶毒的字!
她越看越气,随后又开始担心起自己女儿的安危。到底是何人,总要置她于不义?
陶鸢费劲的转了转脖子,实在是酸痛得很。
看着这字,她越看越觉得熟悉。
但又一时想不起来是谁。望着身后空无一物,周遭有掩盖过的足迹,她断定,有人来过。
奈何醒得太晚,未看见那贼人的脸。
拍拍衣裳,她回到了自己的寝房。稀泥土和腐烂的枝叶黏在了她的衣裳。
李芷瑶看着一身狼狈的陶鸢,担忧地问道:“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出去了一趟就变成了这样?”
陶鸢沉默,她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芷瑶,帮我去叫傅隐逍回来。一定要快。”
见她如此急切,李芷瑶只好下去吩咐小厮赶紧找小王爷回府。
在陶鸢换好衣裳的时候,傅隐逍急哄哄地冲进来,着急地问她,“阿鸢,咱们的女儿不见了?”
陶鸢点头,并且神情凝重地掏出那张纸条。
“你快看看这个字,我觉着很熟悉,但是我想不起来是谁写的。”
傅隐逍接过纸条,打开一看。他根本不用费尽心思去想,到底是谁写的。这个字,他再熟悉不过了。
“傅铭厚。”
“是他?”
他有些咬牙切齿,“这么熟悉的字,我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只是,他不是被关进大牢了吗?”陶鸢转了转自己的脖子,那股酸痛的感觉还在。
察觉到她的异样,傅隐逍摸上她的脖子,询问道:“阿鸢,你怎么了?”
“刚刚去后山的时候被打晕了,醒来便有了这张字条的存在。”陶鸢不急不慢地说道,好似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怎么回事?”傅隐逍心疼地揉着她的脖子,随后又停下动作,看着她手上的伤口。
“摔的。”
“上药了吗?”他满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