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抵押贷款的都是大有人在。
“你说它是揭画,可有证据?”嵇辛问道。
不等余生安回答,现场突然传来一声大喝:“谁说老子这是揭画?啊?我告诉你,你这叫恶意竞争!想压低价格抄底是不是?”
这一声怒吼,刹那间,将会场所有人吸引过去。
这是一名扎着马尾辫的中年男子,本该文艺青年范儿的他,此时表情狰狞,怒声大喝。
他话语看似不知道凶手,然而目光却死死盯向余生安。
很显然,这一隅角落发生的事情,早已传入他的耳中。
实际上,随着他冷冽目光看向余生安,在场所有人也随之看了过去。
不少人交头接耳起来。
“怎么回事?”
“那是余生安吧?”
“余生安谁啊?”
“就是前几天,和一群外国佬打架的年轻人!”
“听说还是个圈里人,对竹木牙角这一块很是精通。”
“我刚刚可听说了,他说欧阳修这幅书信是揭画?”
“啊?”
“哎哎,什么是揭画?急死我了。”
现场乱哄哄一片,各种信息在交流。
但是当马尾男子走到余生安面前的时候,这些交流声逐渐停息下来,大家都在静观事态发展。
“就是你说我这副书信是揭画?”马尾男子一脸有恃无恐的问道。
余生安点头。
“想恶意竞争是吧?”
“我连竞拍号都没有,我恶意竞争什么?难道现在言论不自由了?”余生安反问。
马尾男子笑了。
“我知道你,余生安对吧?前几天打了一群外国佬轰动全国,之前更是在河坨交流会上鉴定出一角鲸角,大出风头。听说你在竹木牙角这一块,颇有造诣。”
马尾男子顿了顿,一脸若有深意道:“所以我就想不通了,你既然主攻竹木牙角,什么时候对字画也有研究了?别告诉你,你是天才,什么古玩都能鉴定?”
马尾男子的话,令拍卖场无数人看向余生安的眼神质疑起来。
是啊,除了嵇辛会犯小白错误,问余生安对欧阳修书法的鉴定,其他稍微懂行的,知道余生安擅长方面的,也都不会问出鉴定之话。
还是那句话,诸夏博大精深,古玩说是古玩,其实就是古代劳动人民的劳动产物。
其种类之驳杂,分支之冗繁,谁敢说全懂?
不说瓷器大项,就是竹木牙角之流,又有几个敢说全懂的?
尤其是随着全球化的开始,不说科技的突飞猛进,就是牙角骨刻可获得的材料,上至蓝天飞鸟,下至深海巨兽,就足够普通人啃的。
没有十几年侵淫,没有得天独厚的条件,阅尽诸般变化,仅凭书本口头教导,根本难有成就!
余生安为啥能在河坨交流会一炮成名?
不过是,托一角鲸角福气罢了!
而一角鲸角,正是无数稀奇古怪材料的代表。
竹木牙角尚且如此,更何况书画这项?
因此马尾男子的质疑,令大家立即意识到,余生安可能是受人所托,故意搅局,压价拍品,渔翁得利。
实际上,他的搅局,也挑不出刺来。
他说是揭画,又没说是赝品,一来不会坏了自己名声;二来,揭画嘛,是真是假,还真不好说,全看你怎么看?
但是有一点能肯定,揭画未曝光还好,若是曝光了,肯定不如原画值钱。
古玩市场,终究是物以稀为贵!
有一个小故事是这么说的,说某位收藏家,拿下世界仅有的一对瓷器之后,随手将其中之一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