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越发温婉善解人意。叫他自己都不好意思。
“没有,就是平常的梦而已,哪里就是噩梦了?”宁‘春’草笑着说道。
景珏看着她的眼,见她并不躲闪,也不再追问下去。
只是他却不知道。不在他面前之时,宁‘春’草回忆起那个梦来,脸‘色’变得煞白难看。
“绿芜,二姐姐她真的,一切都好么?”宁‘春’草不减担忧。
纵然绿芜每日都来向她汇报从李家打听到的情况。“很好呀,宁二小姐吃得好睡得好,胎相也好,没听说哪里不好的。”
“消息可靠么?”宁‘春’草皱着眉又问。
绿芜险些笑出声来,听闻是宁‘春’草要打听情况,便是这一点点不足挂齐的小事,凌烟阁阁主也是派出了阁中排的上号的探子。
连那探子都频频向她抱怨大材小用,牛刀杀‘鸡’。岂知,娘子这儿还不放心呢!若叫那探子知道,还不当即就以头抢地!
“娘子放心吧!”绿芜垂眸忍笑。
宁‘春’草却是摇了摇头。她不能放心。平常人的梦,也就是梦罢了。经历过那么多事情之后,她再将自己的梦当做平常梦,那她可是就有些傻了。
她笃定自己不会平白无故的梦到前世那接生婆。
那接生婆明显很有些手段,便是母子具好,平平顺顺的一直到了产‘床’上,只要有那厉害的接生婆在,也能叫一切情形逆转的吧?
那接生婆几根银针,就能让姐姐腹中的孩子那般顺利的出来,且出来就已经死掉了。
那今世呢?杨氏‘女’一直不声不响的按捺着。等到最后一刻,姐姐万一母子具亡。她是不是就能从侧室扶正,做了正房?
“娘子究竟在担心什么呢?”绿芜不明其意。
宁‘春’草无奈摇了摇头,“我也说不清楚,只是心中觉得不安。”
“那不若娘子亲自前往李家。去探望一下宁二小姐,亲自看过了,娘子也总能放心了。”绿芜建议道。
宁‘春’草一听,还真上了心,“如此,可以么?”
绿芜点头,“以往可能还会有些麻烦,如今依着娘子的身份,李家人还不得扫径相迎啊?”
宁‘春’草哦了一声,“有时候。身份还真是个好东西。”
绿芜笑着点头,还未附和开口,便听外头有人唤“绿芜姐姐”,她连忙出去,不多时手中捧着一封信又迈步进来。
“京城地灵!说谁谁来!”绿芜扬了扬手中的信封。
宁‘春’草狐疑看她。“谁来了?”
“是宁二小姐的信。”绿芜双手奉上,“娘子正担心她,她就给娘子来了信,莫非还真有姐妹心意相通的时候?”
这话,本是玩笑,可听来却颇有些讽刺的意味。
绿芜轻打了一下自己的嘴。
宁‘春’草笑着摇摇头,“你在我面前,越来越没个正行了。”
“都是娘子对婢子太宽仁。”绿芜笑道,“婢子可得伺候娘子一辈子,这形状,除了娘子哪有人能受得了?”
表忠心的机会,绿芜可不会错过。
宁‘春’草笑着剪开信封。
薄薄的信笺,简短的信,大意就是求宁‘春’草去李家探望她。说她孕中心里十分不安,总是觉得有人要害她。对她和她腹中的孩子不利。
她知道自己断然没有理由求到宁‘春’草的面前来,但姐妹一场,如今能够救她,给她安慰的也只有宁‘春’草了。
言辞十分恳切的求宁‘春’草原谅她以前对她的不敬,以前做过诸多不当的事。如今看在她腹中无辜孩儿‘性’命的份儿上,求宁‘春’草伸手拉她一把,若能叫她母子平安,她定以宁‘春’草马首是瞻,感念不尽。
“她竟和我想到一起去了。”宁‘春’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