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挣扎了两下,艰难坐起来。“三妹……是……是因为……”
宁‘春’草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等着她未说完的话。
“杨氏生了长子,我怕我……不能生出嫡子来,日后更要被她踩在脚底下。你可知道。嫡子对我来说的重要‘性’?我不敢等,我不能等……我必须,必须一举得男!”宁‘玉’婠掩面压抑的哭了起来。
当年一眼相中李布,来来往往的香客之中,他好像一颗璀璨的明星。不经意的落入自己的心田,她眼中再无旁人,只愿于君共白首。
她执意嫁给李布,甚是不惜带着宁‘春’草为媵妾陪嫁……
不曾想,时过境迁,物是人非,竟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她心里都已经荒芜了,当初的悸动爱慕,都已经被磋磨的只剩下世俗,她要稳固地位。要掌握中馈,要将后院的权柄握于手中。她要谋划,要算计,甚至连腹中的孩子都要利用。
爱慕早已不是当初的模样了,想来还真是悲凉呢。
“李夫人请了宫里的太医看过了,那太医看的很准,他说杨氏‘女’怀的是男孩儿,果然就是男孩儿。”宁‘玉’婠低垂着眼眸,声音带着痛楚,缓缓说道。“我也偷偷叫他给我看了……后来塞了银子给他,叫他不要对李夫人说实话。”
“他说,你怀的是‘女’儿?”宁‘春’草问道。
宁‘玉’婠掩面‘抽’泣两声,无奈的点了点头。
宁‘春’草嗤笑,“你怎么不怀疑他是庸医。或是提前就被杨氏买通了呢?”
宁‘玉’婠闻言抬头看着宁‘春’草,“我……我不敢赌啊……”
宁‘春’草的目光落在她高耸的肚子上,前世二姐姐产下的虽然是个死婴,却也是男孩儿无疑。那男孩儿乃是被卫氏害死,今生只要防着卫氏,叫孩子平平顺顺的生下来,就行了。
“你多虑了。”宁‘春’草语气十分笃定,“你腹中,本就是个男孩儿。”
她说的太过肯定,就连神态都是那般的坚决。好似她已经透过宁‘玉’婠的衣衫肚皮,看到了里头的情形。
笃定的叫宁‘玉’婠和宁夫人一时连反驳质疑都不敢。
“你躲到娘家来生产,又将李家跟来的人支开的远远的。谋算着倘若到时候,生的是‘女’儿,就和后头那些藏着的产‘妇’中。换一个男孩儿来。”宁‘春’草缓缓说道。
宁‘玉’婠和宁夫人闻言,脸‘色’大变。
她都知道了!
她会不会捅出去?叫李家人也知道?她会不会不再帮她?
宁‘玉’婠脸‘色’有些难看,心跳也不由加快,落在‘床’上的手不自觉的攥紧了柔滑的‘床’单。
“你就没有想过,李家人会怀疑这嫡子的来历么?”宁‘春’草上前几步,靠近宁‘玉’婠说道,“倘若你生的本就是男孩儿,却因为你这些所作所为而叫李家人怀疑,怀疑你,更怀疑这孩子。他在李家的地位会稳固么?你在李家又真的能站得住脚么?”
“那……万一……”宁‘玉’婠嘴‘唇’微微发抖,这些,她不是没想过,可那太医断定的她腹中是‘女’儿,她不敢冒这个险啊……
“没有万一,我告诉你。你腹中是个男孩儿,你信不信我?”宁‘春’草忽然在‘床’边弯下身来,目光定定的看着宁‘玉’婠。
宁‘玉’婠回望着她,两人的距离不足一尺,如此靠近。她连宁‘春’草脸上细微的汗‘毛’都能看清,却看不到丝毫的伤痕。
当初她的脸被抓伤划伤的样子她还记得,偶然梦中还会看到。
可摆在眼前的脸,却净白无暇,完美无缺。
是了,她怎么忘了,她这三妹妹是不同于常人的!她是有本事的人!传言说,她是妖‘女’,会妖术。那谣传还是她和宁四一起化解的。可再没有人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