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扶立大皇子或是四皇子!”
“大皇子面容有损,无缘帝位。”姜伯毅笑了下。“四皇子昨日就披了道袍,言明出家。”
“他倒是避得快,让他做皇帝,又不是让他去死。”景珏哼道。
姜伯毅摇了摇头,“四皇子心不在此,让他做皇帝,对他来说,跟让他死也差不多了。”
景珏闻言,脸上笑得越发讽刺,“你看看,有些人,你给他他都不稀罕。有些人却在外头争得头破血流!”
他扬手指着皇城外的方向。
那里还叫嚣着,叫‘乱’臣贼子睿王出来受死。
景珏听着都觉来气。
二皇子被悄悄迎进宫中之后,立时有宫人准备好先皇的龙袍。
如今为他量身赶制,自然是来不及了。
但先帝的龙袍都是崭新的,也有年轻时候留下来的,他穿着倒也合身。
二皇子黄袍加身,登上高高在上的宝座。
皇城中的谋臣武将,睿王等人纷纷跪拜,山呼万岁。
原本已经无缘帝位,原本在争夺之中已经落败的人,却忽而莫名其妙的就成了赢家,忽而毫无预兆的穿上了龙袍。坐上了龙椅。完成了那个原本是赢了争斗,却到死都没穿上一件完整龙袍的三皇子未能完成的事。
想来,也真是讽刺得很。
二皇子心中得意,脸上却并不轻松。
他知道,如今自己拥有的这一切都是暂时的,都是尚不稳固的。
燕王率兵在皇城外的叫骂声还未停止。
不除去燕王,他今日坐上这龙椅,明日就有可能被人给推下来。
“接下来呢?”二皇子,如今的帝王略有些紧张的问道。
潦草的登基仪式,象征‘性’的完成。
众人的称呼已经从“二皇子”转而改口成了“圣上”。
“回禀圣上,请您登上城墙,斥退‘乱’臣!”众谋臣异口同声的请命。
二皇子心头发憷。但他无法拒绝。
他如今是帝王了,却是被人推上来,屁股都还没坐稳的帝王。
“好,请,请睿王带路吧。”新皇起身,勉强笑着说道。
虽有龙袍在身。御印在手,他却一点帝王的气势都没有。即便坐在龙椅之上,想象之中,那种高高在上,挥斥方遒的感觉,也并未降临。
新皇回头看了眼龙椅,缓缓走下盘龙阶。
当明‘艳’‘艳’的龙袍出现在皇城墙头上的时候,城外的兵将们都微微一惊。
原以为是睿王称帝了,定睛一看,睿王却是走在一边的。
“先皇遗诏,众人跪接——”一个嗓‘门’嘹亮的宫人亮出一卷黄绸,高喊道。
唱和的宫人。讲究声音清亮,中气十足,气息绵长,穿透力强。
他这么一亮嗓子,糟‘乱’的场面立时静了一静。
众人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就要跪下来,迎接圣旨。
“这是假圣旨!不要跪。不要听!这是伪造的,是睿王伪造的!”燕王叫道。
那唱和的宫人却并不受她所扰,兀自唱和“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于诸兄弟之中,朕缵承大统,绍登大宝,夙夜忧勤,深恐不克负荷,无奈‘乱’臣当道,刺朕与奉天殿内,朕五体不安,恐难全如期望……立兄长二皇子景瑞为帝,著继朕登极,即皇帝位。仰赖上天垂佑,列祖贻谋,当兹寰宇乂安,太平无事,必能与亿兆臣民共享安宁之福。”
众人听完。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圣旨不是因服用丹‘药’而早已驾崩多时的先皇帝所立。乃是被景瑢行刺,重伤不治的三皇子死前所立。
当时在场的人自然都知道,三皇子乃是被剑伤在心脉,根本没说两句话的功夫,就没了气。
他怎么可能立下遗诏。
但知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