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景珏抬抬手,“今日寒食节,本是君臣同乐的时候,朕同你们投壶‘射’柳,下下棋,赏赏乐。或‘吟’诗两首,或把酒欢歌,都自在的很。日后还是少做些自作聪明的事情才好。免得叫自己‘弄’得难堪!”
“是。”众臣应声,心头一阵后怕。谁的家里头没有那么点儿不好意思见人的‘阴’‘私’?若是都被圣上知道,拿出来说道一番,日后大家都不用相见了,出‘门’都捂着脸才好。
谢大人还有些不死心。他们的家事,同圣上的家事怎么能一样呢?圣上乃是一国之君啊!圣上的子嗣关系着国之大事啊!
眼见谢大人似乎还要开口。
景珏倒是率先说道“其实你小儿子那妾室,也没什么过人之处吧?朕瞧着,适才奉弓箭的小娘子不错。你若喜欢,拿去同你儿子换也好,自己收房也好,光明正大,名正言顺的。不比偷偷惦记要好么?你说是不是啊,谢爱卿?”
谢大人立时以头触地,再不敢开口了。
丢人,丢大发了……
宁‘春’草没有去湖中泛舟钓鱼。
信手翻书之际,倒是听说了御‘花’园里的热闹。
热闹还没听完,便听外头宫人唱和圣上驾到。
她还未来得及起身接驾,景珏便自己大步走了近来,一张‘玉’面都黑沉着,气咻咻道“这一竿子愚人,正事儿不干。管闲事管到朕的头上来了!不叫他们丢丢脸,他们就不知道朕的厉害!一次两次,朕都放过他们了,倘若再敢有下次,以为朕不敢摘了他们的脑袋么?”
宁‘春’草笑着上前。“圣上若是为了我摘了他们的脑袋,那我只怕就真的是祸国殃民的妖后了!只怕他们更容不下我。”
景珏伸手握住她微凉的手,见到她,才忽觉‘阴’郁的心都明快了,心头的乌云也被她的笑容吹散,“手怎么这么凉?穿得太少了么?”
宁‘春’草连连摇头,“天都渐热了,哪里会冷?我且还觉得热呢!你是被他们气的心浮气躁了,血气上来,体温太高。”
景珏也不由点头,“还是见到你,才觉神清气爽,你这温度刚好,来给朕降降温。”
这话说的颇有歧义,殿中伺候的小宫‘女’们立时红了脸。低着头,默不作声的躬身都要退走。
宁‘春’草面‘色’大窘,“说的什么话?呸……谁要给你降温……”
景珏嘻嘻笑着拉着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怎么了?如此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宁‘春’草立时更为窘迫,抬手轻捶他。
殿中伺候之人。却已经尽都退了出去。
再没有外人的时候,他们相处一点都不像帝王和皇后,倒更像是普通的夫妻,比普通的夫妻更为情浓。
殿中溢满景珏的笑声,和宁‘春’草嗔怪的声音,浓情蜜意的。
倏尔安静下来,殿中却略略有些空‘荡’之感。
宁‘春’草有些怅然的轻轻叹息,“当初就该想到的,我总不能永远独霸着你……”
“这是什么话?”景珏的脸‘色’立时沉了下来,“你信不过我?”
宁‘春’草连忙摇头,“这怎么是信不过呢?我这是为你考虑……”
“你和那一杆子大臣有什么区别?”景珏忽而有些生气,“为我考虑?你考虑过我么?你是为我考虑,还是为帝王这个位置考虑?嗯?”
被他这般质问,宁‘春’草一时竟无话可说。
四目相对,两人之间沉默渐渐变得有些压抑之时,宁‘春’草才轻叹一声,“如今你就是帝王,为帝王的位置考虑,和为你考虑有什么不同么?”
景珏很认真的摇头,表情一丝玩笑的意味也无,“自然是不同的,为我考虑,就不需管我是什么身份,只管我这个人,我需要什么。我心中所想什么。若是为帝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