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拂面,湖边绿草茵茵,草长莺飞。宁静怡人。一行人就着茶水,啃着胡饼,好似胡饼都染上了这青山绿水的美好味道。
宁‘春’草不由张开手臂,让清爽的风从她怀抱之中吹过,好似能涤‘荡’去她身上的诸多负累。也能吹去人心头压抑的重担。
当然,只是好似而已。
吃饱喝足,休息够了,他们仍旧要上路,仍旧要去青城山。去寻求真正能让她摆脱负累和重担的办法。
“世子这究竟是要去哪儿啊?”景瑢凑到景珏身边问道。
“别管。”景珏看着宁‘春’草立在湖边,张开双臂的背影,轻哼了一声。
景瑢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杨柳细腰,那美好身段,好似比湖面上的‘波’光更耀人眼。
景珏伸手推开景瑢的脸,“爷的‘女’人,你看什么看?”
景瑢嘿嘿一笑,“看又看不走。”
“起程了!”景珏忽而大喊一声。
将湖边的宁‘春’草吓了一跳。
他却已经转身向马车边走去。
景瑢倒是冲回过头来的宁‘春’草笑了笑。宁‘春’草回他一个微笑,提着裙摆,向马车小跑而去。
“跟谁都笑,你是卖笑的么?”上了马车,劈头盖脸,就是这么冷冷一句。
宁‘春’草微微一愣,“世子爷说什么?”
景瑢哼了一声,“爷说什么,你心里清楚!爷用过的‘女’人,就算不用了,也绝不送给旁人,你给我死了旁的心思!”
宁‘春’草听得莫名其妙。
直到外头传来景瑢翻身上马,和程颐说话的声音,她才有些恍然。
她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男人有时候,真是小心眼儿得很!
再次上路,路上便没有休息,一直到天‘色’渐晚,马车恰到了一处驿馆,才停了下来。
“这一日把爷给累的,今晚得好好补一补。”景珏一面跳下马车一面说道。
程颐看了他一眼,似乎想提醒什么,可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抿‘唇’去向驿丞要房间。
驿馆里只剩下一个房间,且还是大通铺。
知道路上会吃苦,可景珏对要睡大通铺无法忍受,“爷才不要去睡通铺,你去叫驿丞调换,让住了上房的人将上房让出来,给他们些钱,让他们去睡通铺!”
既然能在驿馆里住了上房的人,想来也不是缺钱之人。
景珏这要求,只怕有些难办。
程颐闻言,动了动嘴‘唇’。宁‘春’草以为他这会儿要劝诫世子爷,行走在外,要如何如何。
可没想到,这程颐还真能忍,又是什么都没说的忍了下来,踹了银钱就去找驿丞。
果然用钱是摆不平的。
住了上房的人,怎么都不愿搬出来去住大通铺。
程颐知道钱摆不平,便拉着那驿丞到了一旁,低声道“咱们是京城里来的。”说话间,手上亮了亮一个明晃晃的腰牌。
那驿丞连忙伸出双手去接,想要细看。
可还未等他的手靠近腰牌,程颐便速度极快的又将腰牌收了起来。
驿丞砸吧了一下嘴,他还没看清楚腰牌上刻了什么呢!不过既是从京城里来,京城官宦云集,站在街头,随便扔出个砖头来,砸着仨人都能有俩大官儿。京城来的人,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驿丞亲自去劝,好说歹说,终于腾出了两间上房。
景珏拍着程颐的肩膀道,“让你跟着上路,我果真没有看错你,不错不错!日后你就是我身边第一管事了!”
程颐低头拱手,“多谢爷抬举!”
“两件上房怎么够住?”景瑢瞪眼抱怨道。
景珏撇了撇他,“怎么不够住?你俩人一间,我两人一间,这不够么?”
说着他揽住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