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镖局,秋牧云先前还努力强撑着,而如今却已是颇为费力了,甚至连迈动步伐都很是艰难。
江映篱看着秋牧云额头满是冷汗,一张脸煞白煞白,毫无血色,是又心疼又担忧,止不住地说:“现在事情处理完了,我带你去医馆,那个大夫很厉害。”
江映篱还记着,那个大夫一来,喂了秋牧云吃了颗药就醒了。而且他后面开的药,也真的是很有用。不然秋牧云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能下床了。
秋牧云只觉得腹部生疼,似有滚烫的液体止不住地往外流淌,只是他一手捂住伤口,尽量的不给江映篱发觉。
而江映篱最害怕的就是秋牧云经过这么一动,将伤口给撕扯开了。
“回春堂是在这边。”江映篱扶着秋牧云就想往回春堂那儿走去,她十分敏锐的察觉到了,秋牧云现在的状态很是不好。
不料,秋牧云却是意外的坚持,一直摇头,很是倔强的往家里的方向走。
“不用,上次开的药还有,不用再去了。”
江映篱很是着急,可是又不敢真的用力,怕弄疼了秋牧云,况且秋牧云这么牛高马大的一个大男人的重量本就不是她一个人可以承受得起,就算她真的用力,情况也改变不了多少,甚至更为糟糕。
“我们去看看吧,至少看看伤口。”没有办法,江映篱只好拿出像哄江城的语气,柔声低哄。
听见着哄孩子的语气,秋牧云在痛的麻木的情况下,挤出了一丝笑意,随后却还是倔强的抿进双唇,摇摇头,拒绝去医馆。
“哎!”
江映篱当真是想给秋牧云这个“熊孩子”当头来一巴掌,然后将他强行给拖过去,可惜,秋牧云到底不是孩子,还是个重伤的病人。
最后江映篱也不得不妥协,扶着秋牧云回家,只是这一路上的念叨却没有少过。
秋牧云躺在床上,觉着腹部灼烧的疼痛似是少了些,耳边还回响着江映篱的碎碎叨叨,竟是有着一种奇异的幸福感。
“你这样折腾,我看你还有几条命可以折腾。”江映篱拿出上次大夫留下的外伤药,小心翼翼的撕开绷带。
果不其然的看到绷带染了红,有的甚至还跟伤口黏在一起,很是惨不忍睹。
江映篱是又气又急,眼眶又忍不住红了一圈,“痛死你算了。”嘴上虽是这样凶狠地说着,手上的力气却又是十分的克制,想尽量的轻柔。
但将绷带扯开的时候,秋牧云还是忍不住发出了轻轻的克制的痛呼声。
江映篱眸中闪过不忍,可又知道,伤口非清理不可,不然还是会发炎的,由此也只好狠下心来,将所有的绷带都扯开。
这一翻开,江映篱的手都忍不住哆嗦了,只见那腹部的伤口两旁的肉都往外翻了,露出了里面粉红的颜色,滚烫的猩红不断的往外冒,像是怎么止都止不住。
视觉的冲击之下,江映篱深吸一口气,所有的情绪都给收敛了起来,似是害怕秋牧云下一刻就会死一样,赶紧的将药粉给撒了上去。
秋牧云一把抓住了江映篱微微颤抖且发凉的手,笑道:“再倒,一瓶就没有了。”
江映篱才回过神来,自己觉着那猩红太过于刺眼,下意识的便是想拿药粉都遮盖住,一个激动,就倒多了。
江映篱颇有些反常的什么都没有,将药瓶给收了起来,一言不发的紧抿着唇角将新的绷带重新缠绕住包裹伤口。
秋牧云心下一阵揪疼,觉得江映篱现在就好像是受惊的小兔子,因为自己,总是被吓得一惊一乍的。
心下很是愧疚,但又不知道该要怎么去做。
而就在江映篱帮秋牧云包扎完了,出去洗手的时候,秋牧云突然从自己的外衣当中摸到了一封信。
一道暗光再次从秋牧云眸中闪过,下一瞬,便是掀起了被子,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