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公怎么下落不明了?”侯府夫人听到江映篱的话,一时也很是惊讶,同时心下又想起了自己命苦的女儿,对着江映篱便又是多了几分怜惜。
江映篱被这么一问,不禁有些怔愣住了,她知道秋牧云很有可能是金蝉脱壳,但要她承认,就好像是被人抛弃了的怨妇。
她的自尊不允许她如此,她执意找寻秋牧云,也不过是要个答案。只要有了答案,对过往有了交代,就好了。
如此想着,江映篱微抿了抿唇,将事情简单带过:“他押镖的时候出了意外,下落不明。所以我来寻他。”
侯府夫人闻言,倒是暗下松了一口气,她原先还猜测江映篱遇人不淑,那负心郎扔下她,下落不明了呢。
如今不是如此,倒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真是难为你一个女子,四下奔走。是了,你相公大概是在哪里不见的?”侯府夫人大概是爱屋及乌的心情,忍不住便是想要去帮她。
“听人家说,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晋州,所以才去到晋州去找他。”
“晋州?”侯府夫人闻言,倒是下意识的皱了下眉头,随后朝车夫询问道:“这会儿到哪里了?”
车夫回想了一下,脸上也露出了点点为难的神色,道:“我是在接近英州郊外的山下遇见……这位夫人的。而且经过一夜,我们已经是进入了英州,而且已经到青州的地界了。”
江映篱虽然对地界不熟悉,但听车夫斟酌的语气来想,估计这儿已经是距离晋州很远了。英州?那应该是自己被迷晕了之后,被那些贼匪给带来了。
这下可就糟糕了,她如果要返回晋州,就要费很大的功夫了。而且她现在还孤身一人,钱也不多,也没有行李,可谓是孑然一身。
“属下方才是打算就近小镇的路上让这位夫人离开,可若是她要是返回晋州的话,就得走好远的路程。而且她一个人也不方便,很容易遭贼匪惦记。”
江映篱眸光暗淡了一些,确实如同车夫所说,她要回去晋州,路程还不是最麻烦的,人身安全才是最该考虑的。
侯府夫人转了转眸子,嘴角忍不住勾起了笑容,眸底也涌现出点点期盼:“我们要赶着回京,而且晋州路远,我暂时没有办法送你过去,而且也不放心你的安全。你一个女子在外面行走实在是太过于危险了。不如这样,你随我进京,我派人去打听你相公的消息。不止如此,我还能帮你找找。人多,总是比你一个人要容易些吧?”
江映篱看着侯府夫人企盼的眼神,也知道是因为自己长得像她的女儿,所以慰藉一下思女之苦。
她不想当谁的替身,可是现下的状况,由不得她选择。况且,侯府夫人说的话很让她心动,她一个人去找,如同水滴落入大海,无边无际又十分困难。
可若是借助侯府的势力,说不定当真行得通呢?
慎重思考过后,江映篱轻轻地点了点头,但还是有言在先,免得侯府夫人到时候更为失望。
“那就麻烦夫人了,只是,若是寻到了相公,我到时候还是要跟他一起离开的。”
侯府夫人高兴的拉着她的手,点点头,瞧着她的样子,仿佛又像是回到了以前女儿在自己身边的日子,哪怕只有很短暂的时间,也足够了。
“你家中都有些什么人在啊?以前是在哪里生活啊?”侯府夫人语气亲切,眸光柔和慈爱,俨然一副长辈慈爱小辈的模样。
江映篱虽然知道侯府夫人是透过了她,想起了女儿,但面对这样的温柔,她也无法不动容,便也都据实相告:“家中父母早逝,亲人除了我相公,便就只剩下弟弟。我因为要出门远行,便是拖了朋友帮我照料弟弟。”
一路上,因着有江映篱陪着聊天,侯府夫人的气色和状态都有了明显的气色,再不似之前那般,哭的肝肠寸断,哭的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