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玲怎么会不知道殷永年的破事,而他都会给她留面子,但这次似乎很不同,不管是和张彤在一起的时间,还是明目张胆的程度,都比以前更狂妄了些。
她倒不是担心他会拨乱反正,而是怕他身边有个祸国殃民的狐狸精,殷家的基业要是因此崩塌,可不好玩。
他们结婚十几年,殷、段两家已经根深蒂固,特别是这次叶家出了事,他又极力护着齐家,若因此落下话柄,他很难再连任,到时段家也是一损俱损。
两个女人之间隐隐的火药气味越加浓重,殷永年不想又出事端,连忙让乐队奏乐,拉着段玲旋转起来。
一曲下来,场内爆出热烈的掌声,殷永年又说了几句客套的屁话,揽着段玲去了休息室。
等音乐再响起,炎烈向叶雅琪伸出了手“我们也来一曲。”
叶雅琪怔住。
久久得不到她的回应,炎烈沉着脸道“别浪费时间。”
他好像很赶。
叶雅琪最终覆上他的手,两人靠近后,她低声问“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认真跳舞。”炎烈下颌紧绷,以命令的口吻道。
叶雅琪又是一怔,但很快恢复如常。
刚开始她浑身紧绷,紧张到不行,慢慢的她也就适应了,随着他的步子轻盈地跳了起来。
但心里记挂着殷永年和段玲夫妇,叶雅琪不停地打量四周,半晌,手掌感到压迫感,她才看向炎烈,凝眉道“你捏我干什么?”
“你不专心。”
叶雅琪觉得今天的炎烈有点奇怪,又道“你来这儿就是为了跳舞的?”
炎烈神秘一笑“有些事是急不来的。”
闻言,叶雅琪更加好奇了“他们怎么就走了?不会是去打架了吧。”
她本以为会有好戏看,没想到以和气收场。
炎烈隐忍着笑,僵着脸道“该说你单纯好,还是蠢好?”
叶雅琪更加莫名。
他却突的倾身向她,在她耳旁,吹出暧昧的气息“夫妻之间还能做什么?如果打架,也是在床上打。”
他话音未落,叶雅琪只觉脸上热烘烘的,他那热气吹到了她心里,引起心湖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良久,她才憋出几个字“你……无耻……”
这句话几乎是不经大脑说出来的,让叶雅琪想起了他床头柜上过时的台灯。
她同样不经大脑地问“你床头n的台灯是在哪里买的?”
“有吗?”他不带任何情绪道,“我不记得有那样的东西。”
叶雅琪失落地“哦”了一声,继而埋头看着自己舞动的脚尖,地上的两双脚,看似很近,却又不能碰在一起,就像他们之间的关系,一旦触碰,就是结束的时候。
一曲终,殷永年和段玲从休息室出来,开始招呼前来的宾客,两人来到炎烈面前时,段玲率先开口“你真是捡到宝了,这位小姐和叶家小姐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叶老爷子那边应该疏通了吧?”
疏通了什么?他们到底联合起来做什么?
无数个疑问充满了叶雅琪的大脑,她隐隐感到担心,但面上依然保持着端庄的笑容。
她向段玲伸出手,自我介绍道“段总好,我叫夕雾。”
段玲微怔,随即握住了她的手,道“这里是私人聚会,你可以叫我玲姐。”
“玲姐好。”叶雅琪微微颔首。
段玲最终将视线转移到炎烈身上,又笑道“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要知道你来,我就早点来招待你了。”
她对炎烈说话的语气,就像是炎烈的大姐,充满了亲情的味道。
可炎烈整张脸黑透了,好像不喜欢她和自己亲昵。
段玲爽朗大笑,临走前,还调侃他“臭小子还知道害羞了,和你的小女朋友玩高兴点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