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病时,她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不孝,当初明明是为了家人的健康来圣澜的。
可他仍然重复着那句话你走了就永远不要回来。
连一句挽留的话,也不肯说。
坐在自家的车里,她突然觉得,自己要永远和他分开了。
但最终还是忍住了下车的心。
后来她有了孩子,不顾一切地去找他……
心猛一抽痛,叶雅琪的思绪戛然而止,是痛到再也不敢想下去。
她从回忆中抽离,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你一定是误会了什么,我恨他,得到他也是报复的一部分。”
齐萧怔怔地看着她,许久才叹道“你们女人可真是无情,说爱就爱,说恨就恨。”
“这样不挺好,总比你们男人拖拖拉拉的好。”叶雅琪反驳道。
齐萧张了张嘴,最终竟无言以对。
良久,他向她伸出了手,说“好!我决定帮你了!”
叶雅琪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还以微笑“谢谢。”
紧接着,她又说“明早八点,我们在东城山山脚见。”
齐萧苦着张脸道“会不会太早了,我要睡美容觉!”
叶雅琪拍了拍他的肩,说“早死三年,有的是你睡的。”
齐萧惟有呵呵傻笑。
“我先走了。”说罢,叶雅琪抬脚离开。
而她的双脚却不受控制地走向了去往倾城酒店的大道上。
抵达倾城酒店时,已是凌晨两点。
叶雅琪站在马路对面,往楼上看,没有午夜场的倾城电影院早已漆黑一片。
他却还说在等着自己,实在是太好笑了。
可她明知道他不在,却还要过来看一眼,她岂不是更傻。
禁不住勾唇一笑,叶雅琪蓦然转身,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那个站在她前面不远处的高大男人,不是炎烈又是谁呢!
他竟然还等着她。
一时忘了呼吸,她怔怔地看着他,不知该以什么表情去面对他。
“你迟到了。”远远的,他清冷的声音传来,让这条寂静的大街显得更加寂寞。
他为什么要等她!
很快,炎烈给出了答案。
他变戏法似的变了一个小蛋糕在手里,点燃了蛋糕上孤伶伶的蜡烛,暖黄的灯光将他冷峻的面部轮廓照得有了些温暖的颜色。
而她的脚,像是被他深邃的眼睛迸出的光芒钉住,她无法逃脱。
他缓缓向她走来,一边走一边唱着生日快乐歌。
待到她面前,他说“十二点过了,今天是你的生日,生日快乐。”
她终于回了魂,下意识双手合十,作势要许愿,猛然又想起上一次他的谬论,什么他能满足她所有的愿望。
现在想来,真是可笑。
她的愿望任谁都能帮她实现,惟有他不能。
薇薇永远是他心里的白月光,她不过是个即将失去性命的失败者。
他这么大献殷情,是想让她停止对薇薇的报复吗?
……
看在他这么努力的份上,她就暂时顺一下他的心吧。
“谢谢。”她接过蛋糕,吹熄了蜡烛。
没了光亮的大街,四周一片清冷,就像是他们未来的关系。
“你许了什么愿?”他问。
“你不是可以满足我所有的愿望吗?”她答,“我希望这世上所有的人都不再痛苦,你可以让一部分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人摆脱痛苦。”
“谁?”
“鹰姐地下室铁门背后的那些女人。”
刚才在来的路上,她收到了齐萧的短信,他详细地告诉了她,鹰姐干的勾当,是从各国各处找来了一些流离失所的女人,哄骗她们能让他们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实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