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字。
一场虚惊之后,掌声雷动。
飞刀邹向观众鞠躬,木华、木实各拿一顶斗笠,甜甜地笑着走向观众。
观众纷纷向斗笠中扔钱。
两个孩子不停地向扔钱的观众鞠躬。
木华走到贾舍人跟前。
贾舍人扔进的是一个金块。
与赵都邯郸相比,燕都蓟城显然破旧、落寞,大街上行人甚少,即使集市也是冷清。
苏秦的车马在街道上缓缓地行驶。苏秦的两眼盯在大街两边的招幡和门楣上。显然,他在寻找一家可以下榻的客栈。
沿街客栈不少,但都不是苏秦想住的。贾舍人借他的只是车马,没有给他盘费,苏秦囊中没钱了。
车马驶到偏僻处,苏秦眼前一亮。
是一家又小又旧的老客栈,门楣上写着三个墨字—“老燕人”。
苏秦停住车子,缓步上前。
一位老丈听到响声,迎出来,躬身揖道“老朽见过客官。”
苏秦拱手还礼“洛阳苏秦见过店家。”说着朝店中望几眼,“请问老丈,您这客栈可有空舍?”
“有有有,”老丈应道,“只是,我这儿是老店,陈设破旧,方位偏僻,前些年生意还行,近年生意不好了,从年头到年尾,从未客满过。苏子若不嫌弃,可以进来看看。”
见老丈自曝家丑,苏秦颇为叹喟,将缰绳递给老丈“不用看了,晚生就住老丈这儿。”
老丈喊来小二,让他将轺车赶至后院,又转对苏秦礼让“苏子,请。”
苏秦随老丈走进客栈,来到一处小院,推门道“苏子请看,这进小院中你眼否?”
苏秦走进院中,巡视一圈,见院落虽然不大,却是干净整洁,连连点头“不错,就这儿了。”略顿,“请问老丈,店钱怎么个结法?”
“三日一枚燕刀,饭钱另计。”
苏秦松出一口气,略显尴尬地抱拳道“敢问老丈,晚生可否??迟几日结账?”
“呵呵呵,”老丈扬手笑道,“不打紧的,苏子尽管住下,何时要走,再结店钱不迟。”
苏秦拱手“谢老丈了!”
老丈正欲答礼,前面传来争执声,接着是人搬东西的声音。
见小二卸完马,提着苏秦的包裹走进,老丈吩咐道“小二,待客人安顿好,请到前厅用膳。”又朝苏秦拱拱手,疾步走向前面院子。
苏秦安顿已毕,随小二走到前院,见两个士子模样的人已将行囊提到院中,其中一人正与老丈清算房钱,另一人候在一边。
算完房钱,二人却不急着走,反倒盯住苏秦上下打量。苏秦觉得奇怪,正欲说话,一个年岁稍长的拱手揖道“这位仁兄,可是来燕谋仕的?”
苏秦还礼“在下洛阳人苏秦,初来乍到,诚请二位仁兄关照。”
那士子苦笑一声,摇头叹道“唉,混到这个份上了,还关什么照呀!在下奉劝仁兄,不要在此浪费时光了,趁早赶路吧!”
“哦?”苏秦怔道,“仁兄何出此言?”
“不瞒仁兄,”那士子指向另外一人,“这是在下师弟。我二人家居中山,苦修五行之术,可知阴阳变化,此番赴燕,本想在蓟城谋个差使,不想苦候数月,莫说得见君上,竟是连宫门之内是何模样也一无所知啊。”
“燕国不纳士了吗?”苏秦惊问。
那师兄未及说话,其师弟惟妙惟肖地学起宫门卫士的声音“君上有旨,概不会客!”
师兄再次苦笑。
苏秦微微点头“二位仁兄欲至何处?”
“唉,”师兄轻叹一声,“身无盘资,不可图远,听闻武阳招贤,打算去那儿混口饭吃。”
“你们这是去投奔武成君?”
“是哩!”师弟不无抱怨道,“武成君在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