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漪澜是唯一的苗疆首领继承人,漪狄和漪澜的认同,意味着穆溱的地位在苗疆十分稳固。
那一日里,漪澜跑来哭诉,似是受了许多委屈。
“怎么了?”扶过漪澜颤抖不已的双肩,花弄影关切问道。
感受到她的关心,漪澜缓缓抬起头,细细擦了自己的脸上泪珠,抽抽噎噎细细道来。
“灵修,阿爸不喜欢子渊,就要和巫师一起将他驱逐出境了!我该怎么办?”漪澜哭得像是饱受风催雨打的蔷薇,惹人爱怜。
“怎么会?”花弄影心中只觉得事情来得太过突然,明明那日漪狄对穆溱是赞赏有加的,怎么说变就变?
漪澜神色有些不安,她似乎在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脸上的为难一窥便知。
看出她的拿捏不准,花弄影从容一笑:“若是不方便说,就罢了。”
这话就是说,你要是不愿意让我插手,就自己跑回去哭个够再来。
是,漪澜救过她花弄影,这足以让花弄影为了还她一命之恩赴汤蹈火,却不意味着她可以随意拿捏花弄影。
至少,在她活着的时候,她还想要一些自由。
而那份自由,比命还要重要,还要珍贵。
漪澜咬咬嘴唇,小脸亦是通红的,血脉喷张至此,看来她的确紧张。
“灵修,巫师说子渊是外来之人,身份特殊,若是不驱逐出去,恐怕会害了整个苗疆。阿爸最听巫师的话了,他已经开始待人去找子渊了!”漪澜说到这里,声音带上了哭腔,转眼间又是梨花带雨,嘤嘤啜泣。
什么?已经开始了?
花弄影腾地站了起来,她双眼凝固成了一道寒光,凌厉深沉。
“去找子渊!”
漪澜点头答应后,她带着花弄影前往子渊所在的竹楼上。
竹楼周围已经被苗疆许多壮汉守住了,四周都是毒虫,如果胆敢迈进一步,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别怕,看我的!”
漪澜话音刚落,她取出脖子上的一枚口琴,吹了起来。那乐曲婉转动听,却又诡异非常。似乎在中原地区,从来不曾听过。
来不及细细探寻,那些毒虫蟒蛇立即四处逃散,却惊动了守在竹楼周围的壮丁。
那些壮丁先是一愣,最后都在漪澜的怒视下连连后退。
漪澜拉起花弄影的手,她二人上了竹楼之后,只见漪狄在取出手中的一个木盒子,在巫师的辅助之下将一直白如玉的晶莹剔透的蠕动的虫子放进了穆溱体内。那毒虫刚刚进入,毒虫立刻穿过穆溱的血脉肌肤,消失在眼前!
“啊!”穆溱发出巨大的痛苦的声,似乎那只毒虫在他体内给他带来了难以忍受的痛苦,生不如死!
“阿爸!你做什么!”漪澜看着那只毒虫消失,她奋不顾身冲到了穆溱身旁,将他紧紧抱住。
漪狄看着自己呵护了十多年的掌上明珠这样对自己呵斥,怒从心中起:“漪澜!放开他!”
边说着,漪狄立即命令巫师继续施加咒语,穆溱的五官发黑发紫,浑身的血脉如同有千万只毒虫在啃噬一般,痛的满地打滚。
“住手!阿爸,你竟然用冰蚕来对付子渊!巫师!住手!”
不管漪澜如何哀求,漪狄和巫师就是不肯作罢,这时,漪澜立即从怀中掏出一把弯刀,架在自己的颈脖之上!
花弄影眼看着穆溱就要倒下,她上前扶住了穆溱,却奈何不了穆溱的胡乱打滚。
而这时,漪澜脖子上那把与脖子弧度相吻合的弯刀越刺越深!
“漪澜!巫师,住手。”漪狄胡子不住地颤抖着,心中却是无可奈何。
毕竟,和别的比起来,自己的女儿更加重要。
这时,巫师在身边不住提醒道:“疆主,这个人留不得,会有灭族之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