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重。”她点点头,将自己带过来的箱子打开,寻找衣物。
“我想去医院,爸爸说让你和我一起去,如果你累的话,在家休息。”
“不会,等等我。”他也拿了衣物,便去了盥洗室。
在去医院的路上,唐哲雅跟他说尹礼阳给了她股份。
“我觉得太贵重了。”
尹柏然沉吟一番道“你收着吧,这是爸爸早就准备好的。你是尹家的媳妇,以后不用这么见外。”
一路无话,唐哲雅其实想说,他女朋友如何安顿的,现在是否还好,但一想,这场面似乎讲这种话不太适合,她说与不说,他总归会安排好的。
唐家修今天很累,他们到时,他正睡得熟,呼吸很平稳,但许恒跟他们说,这样也不代表乐观,他的病一点一滴,慢慢的,已经入了骨髓,但是他会尽力。
“今天医院很忙,没有去参加你们的婚礼,这是我的一点小小意思,收着吧。”他拿出一个红包给唐哲雅。
唐哲雅知道他与爸爸情同兄弟,也不介怀便收了下来。
“你们早点回去吧,今晚让他好好休息,明天再来看,我今晚会陪在这里的。”
唐哲雅差点要哭出来“许伯伯,我爸爸是不是。。。。”需要他一直守夜,证明已经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
许恒沉重的点了点头。
她转向尹柏然道“我想留在医院。”
这话尹柏然没有回,却被许恒给拒绝了。
“这是什么话,新婚夜怎么可以留在医院,快快回去,你是不相信我还是怎么的?!”
“小雅,我们还是明天早点来吧,许医生有任何情况,会马上通知我们的。”
唐哲雅依依不舍的在病房的玻璃窗前,看着唐家修,害怕天一亮,便是天崩地裂。
到家时,周嫂松了口气,并看表道“还好,十二点还没有到,快快,上楼去,我关门了。”
尹柏然在洗澡时,她收到一条严卓宇的短信,刚好十二点到的。
“雅儿,我终于知道心痛欲裂是什么滋味。”
她像丢了烫手的山芋一样,扔到一旁,心念一动,想关机,却想着,要收许恒的电话,又无奈作罢。
尹柏然出来时,正看到唐哲雅拿着手机到处转,就好像偷了什么宝贝想找地方藏一样。
“小雅,到你了。”
她洗澡也没忘带手机,尹柏然只当她担心唐家修,怕错过许恒的来电。
她在浴室里不断的吸气呼气,但还是没有勇敢面对,已经很算保守的睡衣,仍让她觉得不够,磨蹭了许久才打开门,尹柏然正躺在床头看杂志,听到声响只扫了她一眼,又转回书本上。
站立一会觉得冷了,才也到床上,他们中间可以躺下二个人。
尹柏然关了屋顶的大灯,只剩二个床头小灯。
她靠外躺着,脑子很清醒,绞尽脑汗,想应该需要说点什么。突然一个臂膀伸过来,将她搂至床中心,她顿时全身僵硬。
“床很大,不用冒着被摔下去的危险。”
她这么大,她从未与男人这么靠近过,还是单独在黑暗之中,被下,两个人的体温和气息不断的交互,黑暗中,她满脸通红,又不敢动分毫了。
尹柏然低低的笑出声来,正在她的耳畔,她汗毛竖起,脖子又酸又痒。
“怎么不说话,平时你嘴角很利落。”
她有些气恼,干脆背过身去,不打算理他。
尹柏然将头埋在她颈中,让她整个人缩在他怀里,她的身形和沈天灵的差不多,不过她比沈天灵还瘦一点,抱起来,微微有些挌手,他发现,自己对唐哲雅,时常会冒出两个感觉,一是敬佩,一是心疼。
这种心疼与对沈天灵的怜惜又有些不同,如同两棵果树,一株硕果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