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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怜惜,也许是一见钟情,再加上黄云章可不在乎什么种姓制度,结果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两人就正式确立了男女朋友关系。
而且就在昨晚,大年夜,双方终于同居了。
大年初一休息了一天,大年初二,按照大夏的传统,黄云章带着礼物,准备去女朋友家拜个年,顺便帮卡琳娜把行李搬过来。
至于自家这边,自己虽然因为舍不得路费没回去,但是他给家里寄了2万块钱,这比什么都强。
从公司到卡琳娜家所在的棚户区,大概有十几公里,政府为了方便印度人上下班,特地开通了早晚两趟班车。
车上很颠簸,本来就不好的路面被拉煤的重车碾的坑坑洼洼,司机师傅小心翼翼地尽量绕开那些大坑,速度一点也快不起来。
大约两个小时后,棚户区终于到了。
其实,卡琳娜在内心根本不喜欢回家,她宁愿待在公司的集体宿舍里,也不愿意回来忍冻挨饿。
在她的记忆里,家里除了排灯节和胡里节,每天的伙食一律是“杂粮”汤面,汤水清澈的都能照出人脸。
她和妹妹胃口小,还能忍受,弟弟阿克谢就不行了,整天饿的嗷嗷直叫。
大夏连自己国民的温饱问题都没彻底解决,更可况他们这些难民。
不过这也比在家乡强多了。
在因帕尔,他们这些达利特是最下等的人,尤其是末世之后,种姓制度再次“复兴”,首先饿死的就是他们这些低等人。
为了活命,全家人不得不翻山越岭,偷渡了缅颠境内,之后又经过了七八年的奔波,直到前年大夏在这里设省,才终于安定了下来。
但是,这一路走来,他们也永远失去了母亲、一个哥哥和一个妹妹。
临近家门口,卡琳娜不断地和周边邻居打着招呼。
在这片棚户区,卡琳娜算是声名远扬,这个名声是富裕的名声。
之前主要是因为找到了一份稳定的工作,每月850元的工资,这在极度贫困的棚户区里,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之后是找了一个大夏人当男朋友,这可不是缅族的那些“冒牌货”。
缅族人虽然运气好,不费吹灰之力就成为了大夏人,也享受到了大夏的各种福利。
不过他们到底不是真正的大夏人,也没什么文化水平,在蔓德勒也是干苦力的主力军。
不过凭着身上的这层身份,工作倒是不愁,也没人敢克扣他们的工资,就算是卖力气,一个人养活一家足够了。
卡琳娜一家和很多印度人一样,早就盼着大夏军队能打回印度半岛,让他们也沾沾光。
“哎呀,卡琳娜,你回来了,冻坏了吧?快进屋。”
月的缅东省虽然没下雪,但是“白天”温度也来到了零下七八度,对于习惯了炎热气候的印度人来说,已经充分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天寒地冻。
卡琳娜把黄云章拉到了跟前,用印地语说道“爸爸,黄也来了。”
乔普拉先生年纪大了,学不来汉语,只能说一些简单的词语,所以在日常生活中,家人之间基本上都是用印地语对话。
“黄,个过年好!”
黄云章已经不是第一次上门了,乔普拉先生赶紧说了一句刚学的祝福话。
“谢谢,也祝您春节快乐。”黄云章抱着拳恭贺道。
卡琳娜赶紧翻译了过去,然后两人一起进了屋。
屋子不大,总共只有两间房间,面积约30平米,属于那种半地穴式的房屋,有一部分深入地下。
这种建筑有利于防寒保暖,与北方的窑洞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房间里摆设很简单,只有寥寥几件用废弃木头拼成的“家具”,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