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四章 拆白党x绝户女(1)(1 / 2)

“先生,先生,柳条儿胡同到了。”

谢知言耳边响起小心翼翼的声音,他猛地惊醒,看到一个灰褐色布衫短打扮的汉子,皮肤黝黑,脖子上挂着毛巾,正殷切的看着他。

思绪只是一瞬,拉黄包车的师傅兀自在心中纳闷儿。

这年轻的公子哥,穿着三件套的白西装,打领结,脚上是锃亮的皮鞋,人也长得好,油头粉面的,梳个大背头。

总不会是没钱付车资吧?

“承惠,五毛。”

他伸出手去,那少爷仿佛从恍惚中醒悟过来,伸手摸了一块大洋。

“师傅,突然想起来今天要找的人不在,麻烦再把我拉回去。”

“哎,好嘞!您坐稳了!”

虽然这少爷行事古怪,但黄包车师傅根本不在意,有得赚就行。

他干这一行时日久了,什么客都见过,脚下又快又稳,却丝毫没瞧见身后车内的年轻少爷的复杂神情。

谢知言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目光扫过匆匆而过的街道。

那柳条儿胡同倒是肃静,建筑也干净雅致,可见是经济不错的所在,越往前走街边就开始脏乱差起来。主街道是叮叮当当的电车,呼啸而过嚣张鸣笛的小汽车,还有身穿棕黄色制服头戴高帽的阿三警察。

有穿长衫戴眼镜的文化人,也有穿着洋装烫卷发大红嘴唇踩高跟鞋的时髦女郎,旗袍、袄裙、绣花鞋,更有灰扑扑的破布烂衫,卖苦力讨生活的。

这是一个极度混乱的时代。

是一个尸殍遍地又满目浮华的时代。

新旧时代的更迭交替以下内容稍后替换

谢知言的葬礼来了很多人。

家人、朋友、同僚、下属、受过他帮助的各种各样的人,更多的还是学生。

每个人都情真意切,不敢相信这么好这么有能力的人,就这么走了。

场面极其盛大,敬献的花圈花环无数,还有许多人自发手捧菊花或者写的悼念卡片前来送行。

每个人的悲伤都是真实的,这一不寻常的情况引起了媒体的注意,了解过谢知言其人后,有权威知名媒体对此事进行了完整报道,还随机采访了许多来参加追悼的人。

“我是谢老师的学生,初中毕业我家就不让我上学了,让我去打工挣钱供弟弟,是谢老师听说了以后把我带回来,还顶着我爸妈的骂声去做他们的工作,承担了我高中三年的所有费用,后来我考上了不错的大学,毕业以后经济独立,从此能够掌控自己的人生,我爸妈也改变了看法,承认当初做错了……”

“我是谢老师的邻居,有一回我从楼梯上摔下来差点死了,是谢老师把我背到医院……”

“我就是个环卫工人,谢老师常走的那条街就是我负责,冬天的时候要起大早扫落叶,谢老师只要经过就会在街边给我买一份热腾腾的早餐,我听别人都叫他谢老师,没想到他还是个大领导呢,一点架子也没有,人好的很,这么好的人怎么不应该早死啊……”

“我是谢老师曾经的同事,那时候他还在中心小学教数学,工资不高,可他每天都交代食堂,给那些贫困生按照营养比例打饭菜,超出的伙食费他来补贴,学校里的老师有什么事需要帮忙都可以找他,他从来没有推拒过……”

“我是福利院的,平时就照顾照顾孩子们,谢老师每个月都会把他的一半工资打到福利院账户上,用于资助孩子们的生活所需,还经常带着一家人买东西来看望孩子们,孩子们长大了,上学他也管,学习不好的爱打架的他也要一个个去谈话,督促他们好好学习,将来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孩子们身体有问题,也都是他带着去医院,定期做检查,该治疗治疗该吃药吃药,这些费用全都是谢老师和他夫人两个人负责,他夫人生意做的大,但是赚的钱一大半都给我们这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