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冻。”口中否认,白中元还是抬起了头,人影消失了,百叶窗也落了下来。
“喊你出来是想问问,还有什么我能帮上的吗?”周然缓慢向前走。
“你指的什么?”
“爆炸案。”停下脚步,周然严肃的说道,“随着陈少华身份的确认,玉坠里面的血迹也就没有了任何的价值。更令人沮丧的是两名嫌疑人陈少华和唐磊都已经死亡了,可以说线索彻底断了。”
“是啊。”白中元无奈的叹息一声,“爆炸案被彻底封锁了,卷宗无权查看,案情无从查起,本想借助玉坠中两人的血迹来打开突破口,如今这条路也彻底的堵死了,暂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白中元现在很失落,那种感觉就像是水中捞月一样,眼看着碰触到了,没成想却是化作了泡影。
“不是还有一条线线吗?”
“你指的是在回迁楼里发现的东西?”
“没错。”周然点头,“那东西跟陈少华的血迹一同出现,很难说不可疑吧?”
“当然。”瓷器碎片并不是什么秘密,白中元也就没有隐藏的必要,“但是目前来说毫无头绪。”
“那是文物吗?”周然颇为的好奇。
“我找人鉴定过,明代仿汝窑的天青釉三足洗。”
“可靠吗?”
“我觉得没有问题。”
“价值几何?”
“难说。”这是实话,毕竟当时老牛也没有给出准确的价格,“但既然是老物件儿,应该便宜不到哪儿去。”
“碎片可不可以拿给我?”
“理由。”
“我认识一位在考古方面造诣极深的大家,可以拿过去再鉴定一下,也算是多条路,你觉得呢?”
“可以。”略作迟疑,白中元还是答应了下来,所谓不同人不同路,保不齐就能有其他的收获,“切记,小心保管。”
“放心吧,一定完璧归赵。”
“现在就要吗?”
“嗯。”周然点头,“案情进展到现在,难得有点儿空闲的时间,倘若后续找到的真是崔伟的尸体,我可就又有的忙了。”
“既然如此,那就上去拿吧。”
“还是你送下来吧。”眼睛瞟向许琳的办公室,周然做着回避,“女人的心思你不懂,我可不想去触霉头。”
“一会儿见。”
“先走一步。”周然转身离开。
望着她的背影,白中元皱眉陷入了沉思当中,他内心隐隐有种感觉,周然索要瓷器碎片的目的貌似并不单纯,或者说不是为了帮自己。尽管两人已经已经达成了“同盟”关系,可周然从未对任何事情表现出过如此浓烈的兴趣,纵然她刚在克制那种情绪,依然还是流露出了几分。
“难道,这就是你所图谋的东西?”
一念闪过,白中元又萌生了困惑,周然是半年前调来支队的,不可能提前预知到瓷器碎片的事情。
“到底要怎么联系起来呢?”一边朝大楼走着,白中元一边嘀咕着,当回到办公室取出那块碎片后,他猛然呆住了,一个可怕的猜想浮现了出来,“尽管没有像许琳那样明说,可周然似乎对爆炸案也是颇感兴趣的,这从她当初保留下来与唐磊有关的检验鉴定数据便可窥出,难道说那起疑团重重的爆炸案,还牵扯着文物的走私不成?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切倒是能够串联起来了。”
逻辑成立了,可白中元又被另外一个问题困扰了,周然是法医,她怎么会与文物走私这种事情联系起来呢?
这背后,到底还有着怎样的隐情?
一个个疑问盘桓在心间,让白中元恍如置身于深夜的沙漠中,看不到任何的亮光,也找不到任何的方向。
“既然如此,那就交给时间来解决吧。”
宽慰自己一句,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