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倒也不奇怪,马美智自家知道自家事。
就算没有胡文海这个事情,渤船的家也轮不到她来做。
本身她是个女人,虽说国内讲男女平等。
但潜规则还是有的。
女人想做渤船的厂长,实在是太难了。
而且她本人负责的分工,也不适合统揽全局,她本人更没有再进一步的想法。
马美智,是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
既然如此,不如干脆卖个好给胡文海和王以纯。
说到底,未来三年每年一亿的租金。
这么大一块蛋糕怎么分已经足够诱人了。
如果能够获得王以纯的支持,成为这块蛋糕主持分割的人,那马美智获得的利益不会比搀和到新科重工里去来的少。
有安稳的路线可走,她当然也就不会选择冒险了。
“这么说,单从商业角度来考虑的话,新科对渤船的租赁没有问题了?”
李经理最后问道。
马美智目光向下面一扫,原本想跃跃欲试的几个不安分的人又被按了下去,这才点头道“对这一点,我们渤船的同志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好吧,那这个问题就先过去了。”
李经理点头,他脸上有什么表情。
“那么接下来说另一件事情,渤船的领导层是否被新科公司限制了人身自由?新科公司,是否对渤船三年后收回经营权设置障碍?”
“这个,我可以先说一点,封闭培训的事情新科是给与了我们选择权的。这个我想调查组的苏岩同志可以作证,当时胡文海同志明确提出,不愿意服从他的人是可以离开的。”
“苏岩同志,有这回事吗?”
坐在旁边负责记录的苏岩这才抬起头来,他想了想,不甘心的点头道“不错,胡文海当时是这样说了。但我觉得,他的话里威胁的意识很明确。不愿意服从他的人,就要离开渤船的管理岗位,这才是大家不敢反抗他的原因。”
“这话我不同意。”
马美智当即站了出来“工厂里的工作当然要服从领导管理,厂长履行管理职责靠的就是组织赋予它的权力。如果说这是威胁,那全中国所有的厂长,都是在依靠这种威胁来工作的。”
马美智这话听的众人心里一阵狂汗,您不愧是做公会和党建的,这歪理真是张口就来好么!
可歪理也是理,如果胡文海是组织安排的新任厂长,那这么说没错。
可让众人心里别扭的是,他毕竟只是一个白身布衣。
一个“个体户”
“私营企业主”
,爬到了他们的头上,还大言不惭的威胁他们选择“走”
还是“留下来”
。
对一项自认高人一等的国企大爷们,心理落差可想而知。
在他们的预期之中,胡文海就应该是求着他们哄着供着他们,让渤船的领导层吃饱了之后才能干活的。
可谁也没想到,怎么胡文海一上来画风就突然变了个样,直接来了个“我话说完了,谁赞成?谁反对?”
,这不按剧本来啊!
“可胡文海不是渤船的厂长啊,这样做不合道理吧?”
“你家房子租出去了,如果租客不请你来,你不能还在房子里做饭睡觉吧?”
“我是渤船的干部,不是他新科公司的。”
“那你可以走啊,人家胡总不是给你机会了?”
……就马美智做工会主席和党建工作的嘴皮子,舌战群“儒”
还真是不输给任何人。
就这么吵了一通,最后竟然真的被她把下面人的意见给压了下去。
“总之我认为,吃人饭受人管,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么?既然胡文海的新科公司当时取得了渤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