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绍巴等人,诚恳地请求他们作为第三方代表再次前往京都调停。
有人说“事到如今,再去商议,织田弹正必然不肯答应,只是自取其辱。”
平手汎秀叹息道“惟愿天下静谧,个人荣辱自可抛却。”
还是坚持派人去了。
果然数日后,信长以嘲讽的口吻回复说“鄙人呼吁天下群雄聚兵于京,只因堂堂将军被某人劫持而去,不得不率众救援罢了。若是那人允许公方大人复归御所,众人自然散去,可免刀兵之灾,岂非两全其美?”
面对这指桑骂槐的羞辱,平手汎秀丝毫不动气,回信提议说“公方大人并非被挟持,而是为京都局势感到担心,才主动离开御所,前往鄙人的和泉暂居。织田弹正若是不相信的话,不妨寻找一处中立场所,鄙人护送公方大人同您详谈,解开误会。”
又过了几天,信长再次做出回复,依旧是很不客气的语调“天下之大,果真有哪里可以称得上是‘中立场所’吗?若是您让我去界町,我只怕是请君入瓮的计策。相反,若是我请您来到山城,难道您就肯如实前来吗?”
收到信函后,平手汎秀自言自语了一句“如何不可”,便前往足利义昭处,以诚挚姿态开口恳求道“两个月前的京都之变,现在众说纷纭,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也没法完全断定。我与您一同,只带一千名卫兵,前往山城国,与织田弹正辩论一番如何?只要求同存异,相忍为国,必可兵不血刃地使局势转危为安。”
将军大人当然是不会同意的。
他既不是傻子,也不是三岁小孩。
就算是“神药”对他的脑子造成了一定的影响,也不至于影响到那个程度。
足利义昭反复重述当天的事情(其实他并未亲眼见到太多,大部分也是听细川藤孝说的但已经深信不疑),拼命强调说织田信长一党已经是丧心病狂,十恶不赦,只能讨灭,不能与之谈判。
总之是绝对不肯跟着去“议和”的。
最终在将军大人的强烈要求下,平手汎秀无奈地承诺“夺回京都之前,绝不与织田一方言和”这一点,但也坚持着“平手军不会主动向故主进攻,若是遭到织田弹正进犯,我才会考虑适当的反击”。
才勉强让足利义昭满意。
但所谓的调停,是全然不成了,平手汎秀只能长吁短叹的继续备战。
外人问起,就说“公方与管领之间芥蒂已深,非口舌所能动摇,势必需要一战之后,方才能明了如何收拾场面。”
私底下,河田长亲、小西行长等人暗地通知旗本部队的侍大将和备大将说“做好随时进入沙场的准备,战事即将开始。”
判断依据,一是估算“东军”的粮草消耗,推测出织田一方供应能力有限。二是时令只不到一个月就要进入秋收,届时如果还蹉跎不前,很多地侍和农兵一定会产生情绪。
果不其然,七月二十四日这天,收到情报说,京都以泷川一益所部为先锋,南下进攻大和国的柏山城。
此城中暂时只有平手秀益麾下八十名兵丁把守,见大军前来果断弃城而走。
织田军势继续南下,又遇神土、辰山二城,皆不战自下。
“鬼庆次”虽勇,却也没有一力敌数万的本事,他领三千余众,集中兵力退居郡山城把守,同时询问对策。
平手汎秀闻讯后左右为难,犹豫了很久,下令说“姑且先退一步,不要扩大冲突,我再努力居中协调一二。”
甚至派人向信长致意说“请您立即撤兵,回到谈判桌上,鄙人情愿以大和土地相让。”
但未得到回应。
毕竟“东军”的补给压力实在不小,士气也不算很高,一旦撤回去,能不能发动第二次有效进攻都不好说了。
于是平手秀益仅仅抵抗两天,便率众自山道脱离,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