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意,只顾饮茶“我已经说过,远看对方布阵,似是前轻后重,怀疑有伏兵,建议谨慎行动,奈何矶野大人不听罢了!我总不能跟他一样猪突吧?”
“这好像不完是托词啊……”中川清秀作为宿将,立刻反应过来“确实,放任矶野大人如此轻易过河,有些令人意外了。当然可以解释为敌军被织田弹正的行动所震慑而士气低落,但对面长宗我部元亲不应该是那么弱的武将……”
“矶野大人面临这种事情的态度一向都很简单——用他的话说,把诱饵和伏兵一齐击溃不就行了?”荒木村重调笑了一句,摇摇头道“无所谓了,反正马上这些跟我们就关系不大了。”
“我可不是怀疑您啊……”听了这话,中川清秀皱着眉摇头“暂时好像还没有看出您所说的,西军必胜的趋势啊?”
敢于这么直接了当的说话,是因为中川清秀与荒木村重自幼一起长大,情同兄弟,手足无间。以前出卖池田投靠三好,瞬间又出卖三好投靠浅井,一举夺得半个摄津国的领地,整个事情除了荒木村重自己,只有内外两个人知道。
外是荒木村重一见如故的知己好友黑田孝高。
内就是中川清秀。
对于中川清秀的疑惑,荒木村重笑了一笑,耐心安慰道“别慌!首先我们现在还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其次,如果等到西军必胜才投靠就晚了,既要让自己成为胜负的转变关键,又不能以身犯险,这才是身为战国乱世武人的婆娑罗之道啊。”
说完中川清秀还不太理解,但荒木村重已不再解释,又开始把注意力放在饮茶之上。
眼看着矶野员昌攻过了河,与对面长宗我部元亲等人的队伍战到一处,一时杀声震天,拼得火热,场面十分激烈。
没多时对面便败退,矶野员昌追击而去,却不知是中了计上了当呢,还是真如他所言,会连带伏兵一起击溃。
紧接着后续的浅井军其他各部也开始展开渡河。
忽然一名神秘忍者悄无声息来到帐前,小心翼翼道“德川三河守忽然出现在阵前,率兵猛攻织田弹正。”
闻言荒木村重大喜,一跃而起将手中茶杯掷了出去,连叫三声“好!好!好!”意气风发抓起太刀就要下令作战。
同时又有亲兵禀报,说是“黑田大人过来拜见!”
荒木村重骤然一惊,呆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赶紧吩咐“请进来!”然后忙不迭捡起被扔到泥土里的茶碗,匆匆擦干净了,继续作出淡定的表情。
须臾少顷,人还未至,话音先到
“弥介(荒木村重的通称)!你听我说,此战局势有些不对,浅井大人他又不肯听从劝谏,咱们必须有个对策……”
接着一个脸色蜡黄,五短身材,没穿甲胄,不配刀剑,只着吴服的武士被亲兵带上来,正是播磨毒士黑田孝高。
见了这位知己好友,荒木村重仰头一笑,起身抓住对方的胳膊,大摇大摆,朗声打断道“官兵卫说得不错!此战局势有些不对,浅井大人他又一向不听从劝谏!所以我左思右想,只有一个法子可以保住前程!”
“噢?”黑田孝高怔了一怔,惊喜有加“甚好甚好!你的计策是什么?快说出来,咱们一道参详,定能扭转乾坤!”
“我的计策嘛……说起来也十分简单易懂。”荒木村重故作矜持,酝酿了一会儿,才走进两步,贴着好友的耳朵,一字一句,字正腔圆的开口道“那便是正——义——在——西——军!”
“什么?!”黑田孝高一时没反应过来。
中川清秀却早已准备好,一听到这个约定好的台词,立即表示领命“属下明白!我们从即刻起支持正统的公方大人,与挟持京都自立的逆贼织田信长决裂!现在要做的与长宗我部氏一道夹击为虎作伥的浅井长政!”
“很好!”荒木村重意气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