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舞台上的李尔王的扮演者，正在大声的疾呼：“与其被人在表面上恭维而背地里鄙弃，那么还是像现在这样知道自己为世人所不容的为好……”

砸了咂嘴，维克托觉得这句台词很有意思，这不是公然的表示，一个坏人干脆还是坏到底好了，别想着什么受到别人的尊敬，无论你如何伪装，殊不知别人背地里是如何的嘲笑讽刺自己的。

不过一旁的布查很显然没有维克托的这种兴趣和爱好，从他那里传来不时的坐立不安的扭动声，维克托知道，他一定无聊透顶，满心不耐烦，但是又害怕打扰到自己，所以只能不时的挪动一下发痒的屁股，然后眼神四处乱瞄。

维克托猜的没错，在这里坐着，几分钟都显得太过漫长，布查有些后悔自己选择了这样一个地方同何塞先生会面，他只能抬起头，尽量从音乐中解脱出来，仔细欣赏起拱形内顶上衣袂飘飘的一群女性角色追逐可爱的天使。

他旁边的皮鲁同他一样，越来越不安分，椅子也一直咯吱咯吱地响。

布查尽量让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小天使在光滑浑圆的臀部上，思维开始发散，却突然让他想到了自己的妻子，现在s-1拥有了维克托的支持，以后可以安稳发展了，自己是不是可以考虑将妻子和儿子秘密的接到纽约来，一家人从此生活在一起？

一声清脆的铙钹声打断了他的思绪，该死的，第一幕终于结束了，舞台上的黑布缓缓的拉上，演员们暂时的幕间休息时间到了，他们要抓紧时间喝水，补妆，马上需要为台下的观众奉上更加精彩的演出。

布查和皮鲁都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布查从一旁的橡木桌上拿起一瓶法兰西香槟，对维克托说道：“何塞先生，来一杯吗？”

“这么有趣的节目，还要喝酒，是不是有些不妥啊，布查老大。”

布查揉了揉自己发麻的屁股和大腿，对维克托说道：“何塞先生，上帝在赐予人类各种天赋时，轮到我他大概忘了还有音乐鉴赏力这回事。”

“哈哈，那就让我们好好的利用这难得的休息时间吧，我就快人快语了，布查，我即将返回萨尔瓦多了，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接过布查双手递过来的酒杯，维克托同布查还有皮鲁轻轻的碰了碰，然后一饮而尽，他也不放下酒杯，就这样拿在手中把玩着，也不说话。

一口酒下去，布查鼓起了勇气，他在脑海中组织了半天的语言，然后才小心翼翼的向维克托说道：“何塞先生，当初成立“疯狂的萨尔瓦多人”这个组织，我不过是想要让跟随我的手足们，能够有一块安身立命的地方，现在既然s-1已经获得了你的支持，我想我的那些手下们，也一定能够过上好日子。所以，我想退出组织，将s-1交给你挑选的继任者，不知道……”

努力将主要的意思表达清楚，布查原本高大挺直的背部微微的蜷曲着，一双眼睛盯着维克托，等待着接下来这位先生对他的“判决”。

维克托答应支援布查可是说道做到，三百多名黑帮分子的到来，一举将“疯狂的萨尔瓦多人”扩充成为纽约的一个中等的帮派，这让布查在感到兴奋之余，也不免有些担心。

原本布查努力发展，s-1也才只是一个不足百人的小帮派，现在一下子人员多了三倍不止，而且还是一些精通地下世界规则的老手。

那么究竟s-1究竟是算他的，还是算这位何塞先生的？这不免让布查·卡雷松感觉到担忧。

历史已经告诉了后来无数的人，前朝的君主可历来没有什么好下场啊，所以，布查必须弄明白，维克托对他究竟是什么看法，或者说，究竟会不会放他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