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人子?”
    萧厉珏冰寒的脸上嘲弄明显,“当年口口声声骂本宫野种的,难道不是太后?”
    荣德太后面色一僵,“休要胡说!哀家四年前便跟你说过,你才是继承大统的储君,哀家自是……”    “太后。”
    萧厉珏根本没有耐心跟荣德太后废话,“人,到底在哪儿?”
    荣德太后眉头一皱,扫了眼面前那明晃晃的刀尖,后背都起了一层冷汗。
    萧厉珏的神情,不是作假的。
只要她说错一个字,怕是真的会一刀下来!    这个贱种!他怎么敢!    戴着护甲的手隐隐发颤,“什么人?
哀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萧厉珏当即眼神一愣,刀尖便往前送了寸许。
    “啊!你这个畜……”    太后尖叫。
    元格突然扑过来抱住刀,声嘶力竭地喊道,“殿下!太子殿下!给您送东西去的是文王殿下!跟太后无关啊!”
    荣德太后朝后倒在地上。
    元格抱着刀的手立时血流如注。
    萧厉珏冷冷地看着他。
    元格抖如筛糠,“文,文王殿下去参加祭祀大典……了。”
    话没说完,萧厉珏抽刀而去。
    元格捧着一双血手,瘫在了太后身旁。
    两人皆是面如土色。
    龙卫几个又对视一眼,匆匆跟上。
    ……    天坛。
    祭祀台边。
    不过八岁的秦王由张旺陪着,站在那里,稚气的脸上,满是惊恐害怕。
    他颤抖着,想朝身后看去。
    却被张旺小声地提醒,“秦王爷,不能低头的,祭祀,当奉天敬地,恭谨虔诚。”
    秦王的眼里,很快便蓄满了一汪泪水。
    可他却不敢让这眼泪落下来,就哆嗦着握住自己的袖子,努力地瞪大眼。
    天坛周围的大钟,被缓缓敲响。
    悠长而庄严。
    每响一下,便叫他忍不住一颤。
    终于,他控制不住地低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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