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中，这个时候河面上出现了二三十根比拇指稍粗一点的竹管，在水面上划过一道道波纹，但是却并没有激起什么声响。

暗无光线的河面上，只有昏暗的月光洒落到一点光芒，让水面上产生一点点粼粼反光，这些竹管在水面上缓缓的朝前推进，没人注意到它们的存在。

偶尔会有几个人的脑袋无声的浮出水面，朝着四周打量一番之后，又悄无声息的沉入水中，竹管再次朝前移动，破开水面，划出一条条的水波。

如果潜到水下，可以看到，并不深的水底，这个时候趴了一群人，一个个全副武装，背着沉重的装备，甚至为了沉在水底不浮起来，有的人还干脆抱了一块石头。

这帮人每个人叼着一根火烤弯的竹管，竹管露出水面可供他们随时换气，倒不会憋气，多少需要一些技巧，但是他们却都能用这样的竹管来顺利的进行呼吸，基本上不需要浮出水面换气。

偶尔浮出水面，也是为了辨明方向，水底下黑咕隆咚的，啥也看不见，全靠手脚摸索，人很快就会失去方向感，不得不浮出水面辨明一下方向，再沉下去。

由于水太浅，他们倒是不用潜泳，有些时候干脆需要在水底爬行，才能不让自己露出水面。

这一招可是方汉民想出来的，现在日军风声鹤唳，在城中到处布置的有岗哨，根本不知道哪儿藏得有鬼子哨兵，想要悄无声息的渗透到城中，不能说没机会，但是起码成功的机会不高。

所以方汉民在完成对这一带的侦查之后，把主意打到了这条小河上面，起初大家觉得水太浅，这条河没啥用，水面也不宽，日军肯定会盯着这条河，走水路成功渗透到城中可能性不大。

但是方汉民下水亲自试探了一下之后，认为完全是可行的，水底是沙石质地的，没有什么淤泥，不会把人给陷进去，水深虽然不足，但是却可以让人节省体力，直接趴在水底朝前半匍匐状态的潜行。

至于换气，到处都是竹子，砍一些，打通竹节，火上烤一下，就能做成换气管，完全可以满足人在水下换气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