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双手使劲撕扯，嘴不停地喊“疼，疼死了。”“好疼，大爷的。”

连叫数声，夜慕再次回过头，众生姬看到一张不同的脸，除了眼睛无一处相同，红色禁止符号也不见了。她伸手在他脸上摸了又摸，又使劲掐掐，果然没有烂肉。

夜慕一笑“是不是比刚才更帅？”

众生姬掐住他脖子“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还有哪个部位是假的？”

夜慕喘不过气“一言难尽，回头我把所有事讲给你听。”一滴雨钻进众生姬嘴里，腐蚀掉舌头上一块肉钻心地疼，“不行，赶快离开这里。”

夜慕感觉两人的空间不知转移到哪里，四周没有腐蚀雨，只有满屋子的铁皮柜。

他转了转身，赞叹道“好可怕的技能啊。”

众生姬手捂着脑袋，脑中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鼻孔中流出鲜血，夜慕急忙蹲过去，“怎么？”众生姬闭眼摇头说“恐怕我已经到极限了，不能再操纵空间了。”

现在的众生姬胴体毕露，明显看得出身体上的黑色区域以肉眼能见的速度侵蚀另一半身体，很快正常的肉体只剩下很小一半。无论体力精力，众生姬已到强弩之末。

如果有第三人旁观，可以肯定众生姬身上的黑色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怖，比夜慕腐烂的脸皮还要令人毛骨悚然。

夜慕踢倒一个柜子，将虚弱不堪的众生姬扶坐在上面，他撬开一个铁柜子发现柜子里放满各种古怪材质的衣服，夜慕挑来挑去也没找到女装，只好挑了一两件比较干净的宽厚大袍递给众生姬，材质很怪而且摸上去很舒服。

众生姬一边穿一边说“这些材质可以阻挡水银河里发出的大量蒸汽，但是依然挡不住外界那些酸雨。估计这座塔恐怕也撑不住半小时就会倒塌。”

夜慕又挑了两件递给她“保险起见再穿两件。”众生姬依然穿上，夜慕也套上三层衣服又开始找鞋，“碎湾是不是打算腐蚀整个极夕都啊？”脑子里忽然想起细秒城的硫酸大厦，莫非当时碎湾也在场？那个硫酸大厦根本就是他制造出来的？

随即他又想起另一件事，抬头看着众生姬说“你在恢复记忆前说过一句话，这里不是极夕都，究竟是什么意思？”

众生姬眼望天花板上虚弱的灯光，“你还记不记得我失忆前说过脑中唯一记得的是一种植物和一只手？”

夜慕“当然记得，是一株涟漪。”

众生姬说“咱们就在那朵涟漪中。”

夜慕像烫嘴一样连叫“什么什么什么什么？”

众生姬说“你所进入的这个都城是假极夕都，你所经历的一切都在这座假极夕都里，你看到的柠迦，柠王，鬼汐，碎湾都统统游荡其中，这里倒像是一座舞台。而制作这座假极夕都的人……就是我！”说着指了指自己，这次轮到夜慕瞪大眼睛合不拢嘴。

众生姬说“这座假城只有几处重要地方是按照极夕都原样造出来，其余的地方皆是虚构，我将它们统统压缩在涟漪中。真实的极夕都比这里更可怕。”

夜慕“那么，那只手是……”

众生姬“是柠迦的，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夜慕大惊失色“什么？柠迦为什么要做这一切？”

众生姬摇头“他没告诉过任何人，至少没告诉我，我也没多问。如果当时能猜到我也会身陷其中，一定问清楚每个细节。”

夜慕没想到自己被柠迦玩弄于股掌之上，短短几天之中几经生死，柠迦却坐在桌子前喝着茶望着花中发生的一切，想到这里不由得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朝柠迦脸上打一拳。

夜慕仔细想想，这座假城中出现的人众生姬，柠王，碎湾，原罪，一冥，闪少，还有焦炭，莫非柠迦是故意让我们在一个虚拟的舞台上上演一场戏来达到某种目的吗？那么这个目的达到了吗？

现在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