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香,好吃!”
萧谣一双红唇抿了又抿。
彼时,她的口颊中还残存着蟹粉狮子头的鲜香。
筷随心动,萧谣踟蹰了片刻,还是顿住筷头。
“不能再吃了,不然会吓着婆婆的。”
萧谣叹息着如是劝解自己,目光却又很实诚地盯上了隐藏在白瓷碗碟中、漂浮于绿叶间,那带着诱人香气、油膏红亮的蟹粉狮子头。
萧谣不自觉地舔唇,只觉就这么看着便会愉悦。
想想前些时候那种荡漾于全身的饿,仍旧心有余悸。
她不禁长出口气,每日一叹真是美食在手,烦恼没有。
“谣谣,你真没事?”
丁婆婆颇有些担忧地看向已然用了三碗碧玉羹、吃掉一盘肘子,
却仍抱碗不撒手,狠盯着盘子不错眼珠子的萧谣,无奈地摇头轻笑。
萧谣这几日就好似变了个人似的。
丁婆婆笑接了丫头端来的山楂水,替萧谣掖了掖散落鬓边的乌发,柔声哄劝
“好孩子,先用些山楂水消消食吧。”
可不敢再让这孩子吃了,怎就好像一饿好几天一般?
知道萧谣脸皮子薄,丁婆婆咽下将要出口的疑惑,心里却在思忖近日要给萧谣多补补。
她却不知,面前的萧谣,可不就是一饿好多天?
前世更是个饿死鬼。
顶着丁婆婆的灼灼目光,萧谣恋恋不舍放下手中的碗筷,三两口地又将山楂水一饮而尽。
尔后,又含情脉脉盯向丰腴美味的狮子头,丁香舌在樱红的唇畔滑动。
唉,狮子头怎能这般美味,真是让人沉醉!
“今日也不嫌酸了!”
丁婆婆笑得春风化雨,慢声细语阻止萧谣,心中却很欢喜。
想从前,萧谣被族里那几个眼皮子浅的姑娘带得颇有些挑肥拣瘦,总不肯多用饭。
萧谣杏眸微闪,转头冲阿左招了招手,喜得阿左颠颠儿奔过来,乐滋滋地咧着嘴,殷勤小意着问
“姑娘,您用好了?”
说话间,眼睛还滴溜溜地觑向东坡肘子,更是情不自禁地咽了咽才生的口涎。
照惯例,东坡肘子可都是由阿左包圆儿的。
萧谣一万次忍下抱住阿左痛哭流涕的冲动,那种蠢样子一次就够。
阿左见萧谣没说话,不由动了动耳朵,冲往日总是洇润在汤汁里的肘子飞快地又瞥了一眼。
只这一眼,却让阿左呆愣住只见往日堆满肉的盘子,如今就只余些许酱汁狼藉地涂抹在盘子底部。
阿左撸起袖子,心中有千言万语在咆哮
是谁,
动了她的猪肘?
是谁,
截了她的心头好?
是谁?
她想同他拼命成不成?
咳咳,
萧谣见阿左一脸懵地立着却只不作声,不免轻咳出声。
心里却想阿左这丫头倒也善解人意。
居然不用吩咐就捋了袖子等着,
既然如此——
心随意转,萧谣不再迟疑,就着阿左莹白的手臂上便来了一下子。
一拧过后,寂然无声。
萧谣心凉如水,勉强耐着性子等了又等。
奈何过了许久,仍不闻阿左说话。
萧谣心中发急,只好加重了力道又拧一下。
“哎呦!”
阿左不知自家姑娘今日因何将她的东坡肘子吃了一干二净,还要来拧她肉。
先头她尚能忍受,只后面实在太疼,一个禁受不住阿左只好委屈地叫了声惨。
阿左眼睛湿漉漉看向萧谣,面露委屈地哀哀叫了一声“姑娘。”
没有肘子吃还要被姑娘拧胳膊,自